“不接。”她翻了个身,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
“他说有要紧事跟您讲。”
关宛白不在意的接过夏姨手里的手机,他能有什么要紧事?
不过是个借口。
“你有事?”
“关宛白,来接我。”他的声音低哑又恶劣,简直就是明晃晃的胁迫。
“不接。”
“哦,你要是不来,我就把你让我做的一切都告诉关望云。”声音仿佛是从牙齿缝里蹦出来的,就是摆明了要见到她。
关宛白咬咬牙:“算你狠,在哪儿?”
“你救我的那条巷子里。”紧接着他又说:“记好了,你一个人来。”
关宛白用力摁断电话,用力踹了一脚旁边的垃圾桶,愤愤地出了门。
果不其然,刚走进巷子里就看见坐在那凳子上的李知节。
桌子上还有倒着的几个空酒瓶。
“你想干什么?”
“你过来。”他放了手里的酒,朝她招手。
关宛白脸上带着鄙夷和嫌弃,意思性地往他方向挪了两步。
“忘记我电话里跟你说什么了?”他拍拍旁边的座位:“过来,坐这儿。”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从来没觉得他这般讨厌。带着怨气的步子在石板街上穿出叮叮咚咚的响声,不情不愿的走在他面前站着。
“坐。”他懒散随意的指着旁边的座位。
“脏死了。”她皱眉,面上都是嫌弃和抗拒。
李知节脱了自己的外套搭在凳子上,依旧是那句话:“坐。”
关宛白盯着那地方看了许久,最后还是妥协了。
刚一坐上去李知节又接着说:“手机给我。”
她没动。
男人也管不得这么多,伸手拿过她的包,强制按着她的手给手机解了锁。
随后十分自然的把自己的手机号存了进去,甚至还十分贴心的加上了微信好友。
做完这一切还拿着她的手机在手里把玩一会儿,最后才给她放进包里,再次挎在她的肩上:“可要存好了。”
关宛白扒拉开他的手,只觉得他有病。
然而那男人却毫不在意,挑了挑眉,胸腔里传来一声闷笑,转手摸了支烟出来,点燃放在嘴里还咬了咬,分明就是她最讨厌的模样。
直到关宛白有些不耐烦,李知节才把烟夹在手里:“关宛白,你这是得偿所愿了?”
“当然。”
“你很喜欢陆长尽?”
“你这不是废话吗?我和长尽哥哥青梅竹马。”
李知节突然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他爱你吗?”
“这和你无关。”关宛白见他总是这样嫌弃的撇撇嘴,转身又要走。
她今天就是有病才来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