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溪追滚烫的气息冲刷着已经泛粉的肩颈细肉。
他语带沙哑,可怜地祈求着,“我能请太医进来瞧瞧么?”
“滚。”裴厌辞恼道,声色俱戾,却因为染了一丝情念的乱颤,生生弱了几分。
这回棠溪追不怕了。
他的回答是重新低头,在方才舔舐过的地方,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嘶……嗯……”
两排尖锐的牙轻轻地啃啮,丝丝痒意直在体内乱窜,一只手掌抚上他的后颈,有节奏地抚按揉捏着,仿佛在安抚他的不安和害怕,却更激起裴厌辞体内深处的躁动。
裴厌辞忍了忍,咬紧牙关,这才将漫上喉头的呜咽忍了回去。
棠溪追眼里浮起一丝邪气的笑意,松了嘴,在牙印上面轻啄了一口。
“小裴儿,你应该害怕我的。”
像别人那样,只要看见他,便会害怕地低下头颅,心里却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他小声警告了一句,高声道:“不必,本座歇歇便好。”
“督公若是在这里出了甚事,本宫会不安的。”屏风后的黑影道,“听这声音,督公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被野猫挠了一下。”棠溪追见裴厌辞有些失神,眼里因为方才的刺激变得水润湿红,舔了舔嫣红的唇,还是忍下了冲动,“不是甚大事,别再打扰本座歇息。”
门外很快没了动静,屏风后的黑影慢慢地退离。
“消点气了没?”棠溪追稍微退开些许距离,将他的衣领合好,被裴厌辞一手拍开。
“小裴儿还真是记仇。要是日后会了武功,这可怎么办才好。”
裴厌辞扭头看了看肩膀的牙印,还残留着些许水渍和红痕,牙印很浅,反倒更显得迤逦淫靡。
“对了,别说日后,眼下功法秘籍都给你了,你这力道,怎么还一点长进都没有。”他看着身旁坐着的人,玩味道,“你不会看不懂吧。”
“你再试着激怒我看看。”裴厌辞抬眸,眼里一片平静。
棠溪追心虚地眼神飘了飘,讨好道:“需不需要我亲自教你?那秘籍除了我,再无人能懂,小心练功岔了气,走火入魔。”
就知道是个坑,别人炼不得,兜兜转转还得找他。
裴厌辞想了想,道:“条件。”
这话一说,棠溪追眼神立刻亮了亮,越过身子,低下头,勾起他鬓前的一缕碎发,缠绕在指尖,细细品味。
“甚条件都可以?”
他的拇指、中指和无名指分别戴着金玉扳戒,苍白的皮肤下隐隐透着脉络,皮肤泛着丝丝的寒凉。裴厌辞第一次注意到了他虎口和掌心都覆着一层薄茧,想来是最近在刻苦练功,连这么在意保养的人都来不及将手上的茧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