蜥蜴异种毫不在意攻击被挡下,他又重复了一遍之前说过的话,像被预先设定好的产物,存在的最大意义就是告知喻独活这句话。
蜥蜴异种用它那野兽般的怪物眼瞳直勾勾望向喻独活。它的虹膜上,布满了扭曲而诡异的纹路,像古神图腾般篆刻着。
喻独活的意识逐渐涣散,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穿越时空的界限。
再回过神,他似乎脱离了最底层船舱,陷进了深渊般大片沉重浓郁又不透光的压抑漆黑中。
“你来了。”
黑暗中回荡着轻笑,声音模糊得就像来自另一个纬度的低语。
喻独活什么也看不清,只感受到他被束缚住了。
四肢如蚌壳般撬开,被迫展示着他柔软细嫩的腰腹。
oga的信息素淅淅沥沥地从身底罅缝深处泄出,像被拔掉木制软塞的上等白兰地酒桶,混着甜软多汁的白桃果香和麻痹神经的酒精,充斥着整个空间。
“很香,乖孩子,好漂亮。”
喻独活不可置信地挤出声哭腔,镣铐住他四肢的根本不是什么绳索镣铐。
那些粘腻阴冷的东西像脊骨柔软的蛇般,勾缠缱绻地滑过他的皮肤。
喻独活的五感被隐秘操控,极致的失神让他那流光的琥珀色迷离失焦。
缺氧的眩晕中,他听到了最后一声温柔呢喃。
“他会喜欢你的。”
思维回神,他的身体毫无异常,弗里德仍在和那诡异的蜥蜴异种战斗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滚远点。”
弗里德喉头发出低吼,握紧伸缩粒子刀狠狠劈开异种的脖颈。
湿冷恶臭的强腐蚀性粘液飞溅,二人遮挡眼睛后撤躲闪,再望去,蜥蜴异种在他们面前肢解溶化。
“难办了。”弗里德眉头紧锁,“异种自溶了,这里可能还有更高级的异种。”
难办了。
喻独活也这样想着,他垂下眼,纤长的睫毛在眼睑处投下一片浅浅的阴影。
刚刚那个状况可不在系统给出的剧情信息中。
太奇怪了,他一点儿抵抗的能力都没有,而且弗里德居然也没察觉到异常。
那到底是什么?
还有,那个声音里提到的“他”是谁?
缺失信息,他什么都不清楚,唯一知道的是这个任务比看上去更加危险。
“被异种寄生的人基本会丧失思维能力,只凭本能行动……还有更高级的异种隐藏在这里,太危险了,我们先回去,下次再来吧。”
弗里德收回粒子刀,正了神色。
喻独活没有回复弗里德,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但又说不出具体情况。
好像自从踏入这个“货舱”,就有一层漫着雾霭的模糊屏障在他面前笼罩,有什么庞大、恐怖、扭曲的不可名状物正注视着他。
他是快穿局的王牌员工,已经通过不知道多少个世界了,经过危险淬炼的直觉不会出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