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并不是喻家的亲生孩子,但他这个身份可实打实在喻家住了那么多年。
谁都知道他骄横跋扈的性子,说话也都得哄着,就连陆川断也没有质问过他。
山芎,区区一个陆家的管家。
喻独活眼里那丁点儿干了坏事被抓包之后的不自然变得微不可见,反而转成了娇纵蛮横。
他站在座椅上抬高腿,一脚踩到了管家先生的胸口,用力蹍了蹍。
“谁允许你这么跟我说话的?嗯?你家先生吗?”
被人用这种态度对待,喻独活暂时已经把这个装满他照片的房间和管家山芎本人的突然出现放到一边了。
对于他来说,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解气。
山芎的眼神凝在了踩在他胸口的那条白皙纤细的腿上。
夫人并不清楚他自己的存在,对于其他人而言,到底具有多么大的吸引力。
所以夫人总是这么毫无知觉的,毫无防备的,“奖励”着觊觎他的猎食者们。
“不是的夫人,与先生无关,这是我本人的问题。”
山芎的眼神晦暗不明,他抬手握上喻独活的细腻光滑的小腿,白色的手套免不得带出摩擦的力度。
激起了喻独活轻微的颤栗。
“你还敢!”
喻独活努力保持着欺负人的姿态,不让自己示弱。可他眼角荡起的红晕早已暴露了他的情绪。
“我不敢,夫人。”
山芎的嘴角勾起了抹不易察觉的笑,决定不再激他,“夫人,请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陆家有什么地方是我不能待的吗?”
喻独活受不了小腿被人扼制在掌中,狠狠地踹了山芎一脚,脱离了束缚,总算放松了大腿韧带,“这个问题,应该由我来问你才对吧。”
“我是来这里例行打扫房间的,夫人。”
山芎的目光停在了喻独活还在痉挛的大腿根部,面不改色回应着喻独活的问话。
“这么晚了,你来打扫这个房间?”
喻独活的语气在“晚”和“这个”上面加重了。
他俩不管是谁,在这么晚的时候出现在这个房间里,都不是一件很自然的事情。
一个偷偷摸摸顺了陆家的珍贵戒指,一个夜黑风高跑来挂满夫人照片的房间里。
他俩都干着不符合身份的事情。
喻独活本来气势汹汹,拳一攥紧,手里那枚硌肉的戒指突然唤醒了他的神思。
管家啊,这个身份……
好像也知道不少东西的样子。
这个戒指可不能让他发现了。
喻独活笑了笑,转眼又变成了好脾气的正常人,“管家先生,你是叫山芎对吧?工作真是辛苦啊,也可以适当地休息休息。”
“那么,我就不打扰了。”
喻独活说着就慢慢往门口挪,想要拿着戒指赶紧走人。
可他越想做什么,偏偏这个山芎就不让他做。
“夫人,您把窗帘拉开了。”
山芎语气低沉,不紧不慢地将目光投向想要趁机溜走的喻独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