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畜生!”
老白厉声一喝,顷刻间,那香艳的场面便烟消云散。
“你这贼小子,心里可不太干净啊。”小黑也笑嘻嘻地去指责他。
哪承想,长安却是一声长叹,感慨道:“在下忽逢故人,情不自禁地想起了一些我们的旧日时光…”
老白冷哼一声,“你们一起逛窑子的时光?”
长安摇头,感叹之情只比初时更盛,“我只是想起了我的第一份工作…”
小黑咽了咽口水,又哈出舌头,激动道:“哪…哪里的工作,还…还缺帮手吗?”
“够了!你这条恬不知耻的色犬,是打算去给人家看门吗?”老白朝着小黑呜呜地低吼,像要把它活剥生吞了一般。
“怕是连去看门都难…”
听到长安在旁继续补刀,小黑没再说话,老白却又急了,扯着她嘶哑的嗓音,喊道:“你这弱小的人类,既然你不愿乖乖的,就休怪老婆子我不留情面了!”
这话说到一半的时候,几个蒙着脸,赤手空拳的大汉也已从水下跃出,径直奔着一脸懵的长安去了。
急风骤雨般的拳群打来,长安当即左滚右闪,前刺后戳。
但终归是实力有限,拼尽全力也无法战胜。
拳虽刚猛,但一时却也不会致命,这也让长安有了继续周旋的余地。
那老白小黑则在一旁作壁上观,老白道,“这剑使得真是不堪入目,真不知道这家伙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小黑则赞叹道,“至少他的体力和耐力,要比我想象地好得多。”
“哼,可差得远呢,还得继续练!”
小黑大笑道:“好,那就让我给他指点指点。”
话音刚落,他就化作一团黑影,闪向长安。
这一顶,长安的胳膊立马伸得笔直,迷迷糊糊中,只看见黑影在不停闪烁闪。
几乎同时,他又感觉腿上受力,本来散软的下肢立马就绷得笔直。
下盘一稳,刺出的剑也就多了份力量,一剑就将那扑到最前面的壮汉刺了个通透。
接着,他全身上下又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冲击,像是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正将他当作傀儡般随意玩使。
短短片刻,四个壮汉就都倒在了长安的剑下,慢慢化作一层层水气。
长安喘着大气,眼神中却充满了惊疑。他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竟有这种本事。
“怎么样?都记住了吗?”小黑已坐在他的肩头上。
长安仍然大气喘个不停,“不好意思啊,刚才太紧张…没…没怎么看清楚…”
“哼,那老婆子我就帮你温习温习,你也该去练练耐力了!”
老白这话到第六个字时,长安面前的水雾就慢慢凝成另一个自己,执着同样的剑,瞪着同样的眼。
陡然间,长剑刺出,使得都是自己方才挥出的剑法。
这一次,小黑没有出手。
长安大惊失色,只一瞬间,身上就多几个窟窿。
虽说是受了些致命伤,但也确实将那几剑看了个真切,记了个清楚。
他猛一睁眼,立马就闻到那股熟悉又刺鼻的臊臭味。
他已在狗窝中醒来。
现在暖阳高升,刺骨的寒冷却依然侵蚀着他的身体。
毕竟这清晨第一缕阳光,是永远也不会照进这狭小、昏暗的狗窝的。
但长安是个四肢健全的人,他可以从这里爬出去。
但却没有人知道,在外面等着他的会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