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喊她的时候,组成她名字的音节变成了滚烫的烙印。
他在她耳畔急促喘息,一声更比一声暗哑,陌生的情绪在血管里燃烧,烧哑了他的嗓子,也焚毁了他所剩无几的理智。
她剧烈地颤了一下,感觉自己在被扼着脖子不断往下拖。
不断往下——往下——往下——
……
她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境十分古怪,她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她好像发烧了,因为体温一直降不下来。
咕啾咕啾的水声不知疲倦地传来,她以为房顶漏雨了,但因为发烧的缘故头昏脑涨,连动一下手指头都觉得十分困难,更不要提起身去修缮屋顶。
在梦中失去意识的时间太长,她再次醒来时,花了好一阵子才意识到自己盯着实验室的墙壁。
风干几日的花挂在墙上,几片花瓣飘落下来,悠悠地落到洁白的床单上。
周围很安静,头昏脑涨的感觉消失了,身体的不适仿佛只是一场错觉,如果不是她正趴在杰内西斯怀里,她估计也会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一场梦。
他靠在床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捋着她的头发。微垂眼帘朝她看来时,脸上的神色近乎柔和。
她支起身体,被子从光裸的肩头滑了下去。杰内西斯似乎轻轻啧了一声,随手将被子扯回来,重新盖到她肩头。
杰内西斯将她搂在怀里,姿态充满保护欲。她觉得她好像漏了什么重要的东西,视线往旁边一转,终于看到了蹙着眉头盯着这边,不知道在那盯了多久的安吉尔复制体。
“那个……”她开口。
杰内西斯打断她:“我知道。”
“但是……”
“我知道。”
她第一次发现原来狗也会皱眉。它眉间的褶皱深深地挤在一起,看向她的时候目光充满担忧,转向杰内西斯的时候又变了浓重的谴责。
那只安吉尔复制体似乎很想咬杰内西斯一口,杰内西斯权当没看见。它压低声音,喉咙里发出威胁般的呜呜声,杰内西斯直接装聋。
“……它是不是还没吃饭?”
“不用管它。”
它好像听懂了杰内西斯说的话,终于忍无可忍,一口咬住他的翅膀,咬下好几根黑色的羽毛来。
杰内西斯没试图闪躲。
“你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杰内西斯漫不经心地问她,旁边的安吉尔复制体也停下来。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他们俩好像都有些紧张。
28
她每天给自己抽一次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