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这些事也跟自己没什么关系,克莱德就抬起脚,继续朝自己的房间走。
在他身后的治疗室里,几个面容稚嫩的虫族满脸惊慌。
“不不不,这样下去他会死的!”
“快去找校长!快去啊!”
一只雄虫正焦急不已,眼中含泪:“都怪我都怪我,埃德你醒醒,呜呜”
“吵什么!”
一声大吼让这群吓坏了的学生立刻闭上了嘴。
尤纳大口喘着气,抓着药剂瓶的手骨节凸起。
瓶口和瓶壁糊着膏状的黑色药剂,他身上本就泛黄的袍子也粘上了一些。
尤纳把废掉的药剂连同瓶子往角落一扔,水晶瓶撞在地上发出破裂声,让那几个学生吓得一抖。
他两三步走过来,把挡在面前一动不动的雄虫推开。
担架上躺着一只雌虫。
这只雌虫身材偏瘦小,所以能看见他身下原本雪白的担架上全是血。
雌虫脸色发灰,暴露在外的皮肤上布满了长约一厘米的细小伤口,还在源源不断往外渗血。
尤纳转身打开保温储藏柜,从里面抓出两瓶满当当的银蓝色药剂,拔开塞子就往那只雌虫嘴里灌。
在场唯一的雄虫之前被推了一把差点摔到地上,这会儿看尤纳话也不说就一通乱搞。
他皱起眉指责:“你知道是什么情况吗,怎么随随便便就给他喂东西!”
没人他。
雄虫脸都涨红了,用手指着尤纳拔高音调:“你竟敢——”
“闭嘴!”
尤纳把空了的瓶子随手放在担架边,从衣兜里摸出一个菱形小瓶。
“现在就从这里滚出去,不然我就把这东西扔你脸上。”
菱形的小瓶表壁通透,能清清楚楚看见里面玫粉色的东西。
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光从颜色上看就不妙。
旁边一只雌虫开口小声劝说:“瑞安,我们走吧。”
瑞安气得发抖,他冷冷地看了一眼担架上生死不明的雌虫,转身离开。
几只雌虫赶紧跟了上去。
很快,治疗室就彻底安静了下来,只有空水晶瓶相互碰撞的清脆声偶尔响起。
克莱德喝的那种药剂有唯一的一种副作用。
——犯困。
他回到病号房倒头就睡,醒来时已经是大半夜。
由于他之前是在住宿楼里发生的意外,而据他所说又是药剂导致的。
所以,他的房间暂时被学院看管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