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用后果然有效,皇后待他也有了几分真心。
不过,这只是利益交换得来的真心罢了……
但苏闻景比长乐的病还要严重,想要彻底治好,肯定要费一番工夫。
所以,他先将止咳的药拿来,让苏闻景没那么难受。
“多谢殿下!”
苏闻景扬起嘴角,那笑意似乎比以往都要真心。
裴珩轻哼,心中骂了他一句谄媚。
*
春宵阁到了。
隔着很远就能嗅到脂粉味和姑娘们银铃般的笑声。
裴珩手指在膝盖上敲了敲,他戏谑道。
“苏闻景,有了今天这一遭,说不定你就不喜欢男人了。”
苏闻景心道,那可未必。
他脸上却没什么表情。
“殿下,查案要紧,玩乐其次。”
裴珩笑意一僵。
“听你的意思,你觉得孤带你来是为了享乐?而孤是那种沉迷女色,荒唐度日的酒肉子弟?”
苏闻景连忙摇头。
“我没那个意思。太子殿下忙于朝政,是正道君子!”
与此同时,苏闻景心里暗暗叫苦。
怎么又惹到他了?
裴珩没回应苏闻景,似乎变成最初遇到他时的模样,不苟言笑冷冰冰的。
他皱着眉。
本想自己调戏苏闻景,却莫名其妙被误会……
其实被误会也没什么。
只是那句话从苏闻景口中说出来,令裴珩分外不悦。
两人刚下马车。
站在门口迎客的老鸨,盯着两人的衣着和身后的马车,双目亮。
她顾不得其他客人,迈动小脚快的来到苏闻景面前。
浓厚的脂粉味,熏得人想打喷嚏。
“哟,两位爷看着面生,是第一次来春宵阁吧?”
她是对苏闻景说话。
毕竟,裴珩冷若冰霜,让人望而生畏。
老鸨不敢触他的霉头。
苏闻景看看裴珩,有些尴尬演纨绔子弟的模样。
“小爷我…确实不是你们春宵阁的常客,以往都是去青烟楼。听闻春宵阁出了一位新花魁,才慕名而来。”
裴珩瞥了苏闻景一眼。
这人演起来倒有几分样子。
老鸨一拍手,喜意笑意全都堆在脸上,将红彤彤白花花的胭脂水粉挤出道道沟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