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留的烟味散去,两人一阵沉默。
“我以为你——”
“以许随产腔的情况,就算真怀孕了也保不住,”陆之打断他,觉得喉咙有点发堵,“老爷子最心心念念的就是这茬,我没必要因为一个只是交易关系的oga打乱计划。”
纵使池越是情敌立场,听到这话心里也有几分不是滋味:“碰到你们真是他倒霉。”
拐角的阴影处,许随背靠着墙,隔着病号服把手搭在肚子上。
他垂下头,默不作声地苦笑。
护士查完最后一间病房,在走廊和身形不稳oga擦身而过,她很想扶他一把,却在看到他的背影时萌生出不忍心打扰的想法。
alpha心有所感般转身,只看到那个过来等电梯的护士。
有其他人在,两个人显得更加沉默,秘书在这时候打来电话,说oga跑腿的小电瓶车已经送到别墅那边了,又问晚上的会议要不要推掉。
“今晚?是什么会议?”
池越准备先去病房看看,听到陆之的话,步子停住:“你那什么,多陪陪他吧。”
“……什么?”
“他出幻觉的时候把我当成你了,就……”池越有点烦躁,“说了几句话,差不多这意思。”
一声脆响,刚贴上的膜,又摔碎了。
煎饼摊子的大爷叉腰站在旁边,欲言又止地看着这个西装革履的alpha把面糊摊得厚一块薄一块破一块,完了还不让自己插手,最后掏出屏幕碎得稀里哗啦的手机付款,结果因为触屏失灵多按了个尾数,也没要退款就颠颠儿走了。
跟有病似的。
陆之带着煎饼果子回到病房,看到oga正一个人坐在床上对折薄荷糖的糖纸。
“他们都走了?”
许随点点头,含糊“嗯”一声,把新碎的膜揭掉换新:“陆老板已经拿不住手机了?信息素收收吧,不然真得透支了。”
“那你的不良反应会很严重。”
“反正不是真的,为什么不直接用信息素压制我直到假性流产?”
问号轻飘飘冒出来,好像他提的是什么无关紧要的话题。
“没必要受那个罪,等标记代谢干净就好了,我的信息素够用的,”陆之看他换手机膜的动作,发觉他手心似乎蹭了一点灰尘:“摔跤了?”
“……嗯,没站稳。”
单人病房里有独立卫生间,alpha把oga圈在身前,指腹与指节打转,指尖从手腕处向上滑动,掌心贴合,指缝相扣时挤出绵密的洗手液泡沫。
许随笑笑,陆之看着镜子和他触接目光,那点心思都没打算藏。
“算了,”陆之打开水龙头把洗手液冲洗干净,“等你出院再说。”
沾水的手探到腰后,oga轻笑:“没关系,不到最后。”
他把薄荷糖藏到舌下,清甜的气息中有柔和的辣,把alpha的感官刺激得够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