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霍宗池斩钉截铁说,“不是有人陪你?”
林景声抬头看他,祈求道:“如果我开学了,我就很久见不到他了。”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还不适合高强度运动?”霍宗池没有被她非常具有迷惑性的表情所感动,“如果你和他一起玩疯了,摔来摔去怎么办?”
“怎么可能,他那么有礼貌。”
林景声刚才偷偷把拆了皮的鸡肉喂给狗时,他都很配合地没有发出一点动静。
“除非下次大家一起在家,否则我不放心。”霍宗池说。
关远遥摸着下巴,“我发觉你莫名对我的狗有了恶意,你以前从来没有拴过他。”
jetto已经被领养三年了,这个家里还没有人曾对他人见人爱的小狗有这么大的恶意,何况林景声又不是头一回提出要把狗留在家里跟她一起玩。
“jetto这几个月被管叔管教得更懂事了,你没有发觉吗”
关远遥说到这里,脑中一下闪过一个片段。
是刚才云颂上楼时,带着害怕神色频频观察jetto动向的样子。
“啊?”
关远遥不太敢相信,或者说觉得荒谬,他盯着霍宗池的脸,霍宗池正专心喝他的小米粥。
“啊?”
他啊了两声,林景声关心道;“小爸爸你怎么了?”
“没事。”
关远遥表情变得无语,而后像是刻意压着什么情绪,对霍宗池冷淡地说:“云颂怕狗吗?”
“不清楚。”
“我看你清楚得很呢?”
“……”
“不会吧,”关远遥的眼神中透着新奇,好像在观察什么新品种怪物。
“现在怎么会还有你这样的人?我以为你是在刮骨疗伤,原来不是吗?真是我高看你了。”
没读过几本书的霍宗池反应不明显,但他听得懂,关远遥一定看出某些他极端不愿承认的东西来了。
从楼上下来,霍宗池和关远遥还在客厅里坐着。
云颂默默收拾了桌面,提心吊胆地踮着脚走路,他很愿意相信那只狗受到过良好的家庭教育,它听得懂主人的指令,在熟悉云颂气味过后行事也趋于稳重,但云颂对狗的恐惧感很难被它坐在地上盯着林景声手里的鸡翅流口水的傻样消除。
特别在霍宗池用那种看没用东西的眼神看他的时候,云颂觉得自己十多年前被咬过的地方都隐隐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