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还没说过。”
路唯蓁在靳岑焰侧脸上落下温热的吻:
“岑焰哥,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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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趁着路聿青和池冽还没酒醉还没睡醒,靳岑焰带着路唯蓁先回的京北。
靳岑焰假期也快结束,不能亲自送路唯蓁去宝湖镇。
回到家已经是晚上。
室内暖气很足,靳岑焰提前订了私房菜,时间充裕,两人一边聊天一边吃饭。
从以前的学习到工作。
“我记得你大二去斯坦福以后,很久没回过家。”路唯蓁说的轻描淡写,但她听路聿青说过,那时靳岑焰也和家里闹得不算愉快。
后来有次旅行,路唯蓁还专门去纽约找过靳岑焰,日子过得实在算不上好。
靳岑焰点点头,将拆好的蟹肉放到路唯蓁面前的碗里:
“跟我爸吵崩了,刚满二十那会儿,有点傻。”
“总觉得你跟傻字沾不上边儿。”路唯蓁忍不住笑出来,“为什么走?”
靳岑焰有些不好意思,顿了几秒回答:
“因为想成为数学家。”
这话放在其他人眼里,肯定会被笑,都是豪门世家,利益为主,尤其是靳岑焰家就这一个独苗,承载着两家人的家业。
路唯蓁倒没笑他,反而认真地问:
“数学家。。。好伟大啊,那为什么没坚持下去?”
“因为没钱。”靳岑焰说的现实,“我爸冻了我的卡,停了信托,如果光是上学工作,还是能养活自已,但圈层在这里,朋友之间人情打点,利益往来都需要花钱,我又从数学转到金融。我那时不肯低头,和Evan创业玩的大,最穷的时候我们俩身上凑不出一千美金。”
“没关系的,岑焰哥,在我眼里你已经很优秀了,不管做什么,都做的特别好。”路唯蓁喂他吃了一口海鲜粥,又问,
“看来我去纽约找你那年,你真的很穷。”
差不多是两年前吧,路唯蓁生日旅行,先去找的路聿青看池冽的车赛,临走的时候,池冽和路聿青分别给了她五万美金,现金,沉甸甸的收在包的最里层,交代她:
“你单独去看看靳岑焰,找机会把这包现金放到他衣服里,别让他发现。”
路聿青算错了靳岑焰的无耻,路唯蓁请吃饭的时候就抢着付账。
不止是她藏进靳岑焰大衣里的五万美金,到分别的时候,路唯蓁又拽住靳岑焰的衣角,问他:
“岑焰哥,我还有些零花钱,如果你需要的话,我也能帮上忙。”
靳岑焰一脸为难。
路唯蓁又预约了取钱,隔天取了最大数额的美金现金,尽数给了靳岑焰。
最后路聿青来接人时,路唯蓁全身上下的钱,连杯冰美式都买不起。
“你送过来的钱是救命钱。”靳岑焰努力绷住表情,一本正经,最后还是忍不住笑开,
“你哥打电话骂了我好几次,怪我不该一美元都不留。”
“我哥他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实际上那十万美金都是他掏的,他怕池冽哥在我跟前挂不住面子。池冽哥当时也没什么钱的。”路唯蓁夹了一块龙虾肉放到靳岑焰碗里。
靳岑焰现在小气得很,她都不敢多提池冽的名字,赶紧换了个话题:
“那你最后为什么还是选择回家了?”
“没钱娶不到老婆。”靳岑焰说得随意,完全不像世家公子的作派,“退一步讲,我要是继续当数学家,回国跟你约炮都得考虑买打折机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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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恋的人不会只满足于吃饭日常,路唯蓁洗澡的时候,靳岑焰还在浴室外帮她整理行李箱。
过了几分钟,浴室门被打开。
路唯蓁将脑袋从水柱前挪开,提声和靳岑焰说:
“我还没洗完,你可以去客房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