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
“你,恨过我么?”楚嘉熠抱的越紧,仿佛心也跟着揪紧,“若当初我没有选择去苗寨暗送军情……”
稷翎就不会盯上他们。
更不会造成今夜的局面。
可是两个人注定相遇,楚嘉熠虽不能视见他,却依旧爱上了他。
云岁静静靠在楚嘉熠怀里,阖上眼眸,带着浓浓的闷音,才回答他的问题:“我不会恨你的,我分得清。”
“恨稷翎可以,但是跟你,没有关系。”
也没有什么该不该恨楚嘉熠的,真要算起来,也是他打算救的人。
都是心甘情愿的。
哪怕当初云渺误打误撞瞧见他情蛊发作,执意要让他解蛊。
云岁都熬过来了。
在云渺面前,在明禾面前,甚至在他阿爹面前。
“嘉熠哥哥,”云岁的双手环上对方的腰间,用微弱的力气回抱了他,“我真的很想你……”
回应云岁的,是楚嘉熠上榻的动作。
他的手滑到云岁襟前,用两根修长的指根勾住腰带,轻轻扯落他的锦衣。
接着,五指探入云岁怀里,果然摸到那块玉。
在回来的路上,楚嘉熠早就给云岁换上了他们中原衣物。
而那块玉就是在他给云岁换衣时发现的。
藏在他怀里。
云岁意识朦胧起来,知道自己怀中的东西被拿走后,抓住楚嘉熠的手:“给我。”
楚嘉熠真不想问他,这东西放怀里不硌得慌么?
他温声哄道:“乖,我放在枕下了。”
云岁那头沉默了,也不知是不是默认的意思。
结果仅仅过了一会儿,他才想起什么似的,终于清醒了不少:“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问的玉,更像问楚嘉熠,那对于他算什么。
楚嘉熠替他盖好厚厚的丝绸被褥,亲了亲他的额间,解释:“太子妃令牌。”
云岁:“……”
他在被褥下摇了摇脑袋,铺在枕上的发丝有些炸,一双水汪汪的杏眸看着楚嘉熠:“我看起来很好骗么?”
楚嘉熠莫名觉得这话有些耳熟。
不过当初在苗寨,云岁可仗着他看不见欺负自己不少次。
连哄带骗尤其多,估计那时他也常常跟云岁这么说过。
风水轮流转,现如今云岁身处异乡,自然对这里的一切都陌生得很。
不过楚嘉熠也没觉得自己在骗他,想了想,换种方式同他解释:“这是孤的令牌,在大俞只可赠予太子妃,才能具有同等权利。”
“否则任何人不得以此令牌假传孤意。”
楚嘉熠见云岁的鼻尖泛粉粉嫩嫩的红,像极了东宫储花园的那几朵晚春才开的石榴桃花。
他用指腹轻轻点了一下,突地轻笑出声。
真漂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