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场爆炸就是他的陷阱,他杀了他们。”罗尔夫气急败坏,口水都喷了出来:“我当初就告诉过kg,中国是丹的故乡,他一定不会真心帮助,可kg非说只有中国人才能在中国的土地上找到传说中的宝珠,而且他相信他,结果呢?”
“他骗了kg,还杀死了其他人。”罗尔夫异常愤慨,“他是叛徒,他该死。”
兰德尔沉默了片刻,慢吞吞的拖长语调:“哦。”
“还有,另一个戒指在他手里,他要跟你谈条件。他想要解药。”
“给他就是了。”
“兰德尔!”罗尔夫提高了音量,“他是叛徒,你不能给他解药。”
“kg需要戒指,这才是目前最重要的。”
“你放心,戒指我一定会拿到手的,不会让这个狡猾阴险的中国人得逞。”
兰德尔对着手机叹了一口气:“可怜的罗尔夫,你太冲动了,你会害死自己的。”
说罢,兰德尔戴上墨镜。片刻,鲜红的嘴角慢慢扬了起来。
大清早的谢令程就黑着脸。其实从昨天就开始黑了。
原定一周就回来的班大师没能按时返程,又要多等几天,这令谢令程很不痛快,更不痛快的是,他怕班大师面对这个问题也束手无策,自己永远只能做女人了。
虽然这个女人从头到脚都很完美,但他不想没经过自己的同意就变性。
昨晚上,邱曼拉着他去酒吧嗨,说是劳逸结合,为了她们的友情,谢令程一直忍耐到半夜。刚躺下,闹铃又响了。
这间小破屋子总是充斥着淡淡的霉味,床又硬,谢令程夜夜难眠,却还是在响第一遍的时候就起来了,以前做警察的时候,熬夜是常有的事。
只是有些头疼,胸闷气短。
他低下头。
胸前两坨沉甸甸的,还不能习惯它们的存在,刚开始内衣也不会穿,每次穿的大汗淋漓,狼狈极了。如今穿脱也是轻车熟路了。
谢令程叹了一口气,去了趟厕所,洗了个冷水脸,精神好一些了。
他打开衣柜找衣服。
燕芝这人完全没有品味,柜子里的衣裳不是黑就是白,来来回回就是t恤和阔腿裤,他没见过这种款式的裤子,只觉得裤腿肥的他原来那个身材穿都不嫌紧。
另外一边挂着他送的那条礼服,两套一模一样的衬衣和过膝包臀裙,衬衣皱巴巴的,领子都翘边了。
谢令程黑着脸,这边扒拉一阵,那边扒拉一阵,脸色越来越黑,不管哪件他都不想穿,实在太掉价了,都不想说这是凤来朝的员工。
他把目光看向了礼服。
谢令程对婚姻爱情持着严肃到神圣的态度,一定要看准了才会下手,好好经营,从这方面来看他是天生的生意人。二十七岁的年纪,连异性的手都没有碰过,但他到底是个正常男人,偶尔也会感到寂寞空虚,自从遇上燕芝过后,这种寂寞空虚的时间越来越长,总觉得想用什么东西来填补一下。
望着镜子中的身影,谢令程莫名的感觉有些燥热,顺着皮肤生长,在血液里蔓延,触及每一根神经。颤颤的,痒痒的,带来抓心挠肝的感觉。他抬起手,抚摸修长雪白的脖子。
忽然,他面色痛苦的弯下腰,按住肚子,嗷了一声。就像有人隔着枕头狠狠地给他一拳,痛倒不是很痛,但伤害系数高,叫他站都站不住。
这两天腹部的位置总是隐隐作痛,他怀疑是当初中毒留下的后遗症,想着下班后一定去医院做个全面的检查。
疼痛慢慢缓解,谢令程对着镜子梳顺了头,拿过一个弹簧夹夹住头,天气热,他又不会扎头,总不能老让晁丹给他扎,燕芝便向他推荐了这个,方便快捷。
但是燕芝的头太多了,夹不住全部,谢令程战斗了大半天,浑身是汗,头还是一团乱,外面又响起敲门声。
“芝芝,你在里面干什么,快点,我要上厕所,憋不住了。”
谢令程打开门,邱曼瞪圆了她的眼睛,“哇靠,今天穿这么隆重,你要上台领奖啊?”
谢令程把夹子递给她:“帮个忙。”
邱曼急道:“等等,我先尿个尿。”
谢令程红着脸出去了,身后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夹着邱曼疑惑的“咦”。
为了搭配衣服,邱曼给“燕芝”梳了个半公主头。
镜子里的容颜,气色不算好,胜在年轻,胶原蛋白丰富,皮肤白皙莹润,五官漂亮的如精心雕琢的一般,谢令程看了许久,也找不到一点瑕疵,身材到底有多棒,他再清楚不过了。
但他还是更喜欢原来的自己。
“走了。”谢令程淡淡的说。
“芝芝,你最近怎么不化妆了?”
“化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