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你故意和刘尚服混好关系,时常到房间帮她搭把手,虽然明面上不是你负责,可实际上不知多少件衣服都有你的参与。】
【刘尚服虽然把钥匙放在身上,但她总有洗澡的时候吧,总有摘的时候吧?】
当年的毒药
玉晚月十分庆幸自己能听到小公主的心声,否则眼前人没一句实话,岂非是把无辜之人冤死?
“是吗?”
她幽幽看向刘新枝:“刘尚服,你和她熟吗?”
对方摆着手:“不熟,不熟。”
“原来如此,既然不熟,你又弄丢钥匙,那刘尚服怕是得担主要责任了。”
“什么……奴婢……我……”刘新枝没想到自己这样也要躺枪,“不不不,钥匙不是奴婢弄丢的,肯是有人偷的!”
“是谁?”
“是……”刘新枝看了一眼茗儿,“是她,肯定是她,茗儿经常进奴婢的房间帮忙做一些刺绣,要偷的话只能是她!”
玉晚月眼底泛出一丝笑意。
当事情没有砸到自己头上的时候,嘴都是硬的。
一旦牵连自己,那就是恨不能把所有能想到的人都拉下去。
茗儿瞪大双眼,似乎是没想到她会如此说:“刘尚服你……”
“经常帮忙啊,那刘尚服的钥匙你岂不是能轻而易举偷到?”玉晚月支着头假装思考。
“我再猜猜,你知道新来的雪蚕姑娘好学,所以在下完毒后把钥匙丢在她的必经之路上,然后被她捡到。”
“之后雪蚕姑娘就想着大好的机会,先用完再还也不迟,所以就有了后面偷偷摸摸出门被人发现的事情。”
雪蚕感激地差点要跪下磕头,两只圆圆的杏眼泪花闪闪。
颇有崇拜之意。
“对,事情正如姑姑所说的那样,奴婢捡到钥匙,半夜进司衣库看了一会便出去了,什么都没敢碰。”
“荒唐,你既进得去,不是你碰的还有谁?”茗儿冷笑道,“我反正从未偷过钥匙,刘尚服时时都把钥匙带在身上,洗完澡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摸钥匙还在不在,谁能偷得了?”
“难不成我能趁刘尚服洗个澡的工夫,跑去开司衣库下毒不成?”
玉晚月缓缓地道:“所以,下毒之人用的是备用钥匙。”
雪蚕一听,赶紧把身上的钥匙拿出来细细观察:“还真是,这竟是把假的。”
刘新枝怒喝:“你怎么还带在身上?”
雪蚕尴尬地挠挠头:“本来想还给尚服的,奈何一直没有机会,紧接着就被叫到这里了。”
“所以请问刘尚服,有机会拿到钥匙去做备用,且知道什么时间能拿的,除了茗儿姑娘还能有谁?”
刘新枝认真想了起来。
她堂堂一个尚服局尚服,自然是有独属于自己的房间,等闲之人绝不能进来。
但因为茗儿手艺精巧,为人又热心,所以她就经常让对方进来给自己打下手。
最可贵的是,她帮完忙总不计回报,虽然每件成品都有她的影子,可从未让自己提过自己的姓名。
原来,是为了做手脚的时候能撇清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