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和大家在一起,闹来闹去,即便心脏上那道口子还在,却也不像之前那么疼了。
吃完烧烤。
岑帆接到了汽车维修站的电话,通知他已经可以过来提车。
原本现在已经很晚了。
但岑帆才买的车,还是想尽快见到,连家都没来得及收拾,坐着陈开的车到维修站。
维修站还是负责的。
虽然时间耗得久,但这车看上去就和新的一样,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之前被追过尾。
“要不我先跟车把你送回去吧。”陈开在旁边说。
“没事儿。”岑帆说。
车他还是能开的。
并且他还得先回木雕室拿点东西。
岑帆把车稳稳开出去。
往木雕室的方向走。
刚上三环路。
前边有辆车忽然变道到他前边,往前左拐之后,又往右,似乎跟他去同一个方向。
现在车长得都差不多,牌子相同的车一抓一大把,尤其从后面看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但岑帆还是一眼就认出来。
这个方向这个速度。
木雕室今晚他没法去了。
岑帆故意变到三车道,减速,任凭后边的车都插他到前边去,与前面隔开一大段的距离。
到了新家门口。
刚把钥匙拿出来手机就响了。
岑帆看都没看,先进屋把墙边的灯开开。
蹲在地上收拾搬过来的这些东西。
从衣服到被子还有成捆的书,他埋头收拾,小花在屋里蹿来蹿去,几个小时已经把这儿逛得比岑帆还熟。
还没等完全收拾好。
旁边手机又响了。
岑帆这回没再躲着,直接摁了接听。
“你在哪。”
语气里夹带的怒意不比之前少,像是回到了以前,每次对方莫名其妙生气之后就会这样对他。
所以人是不会变的。
岑帆深吸口气没说话。
刑向寒在那边沉默了会,先喊他的名字,“岑帆。”
“你搬家了。”这句话是肯定的,接着又道:“搬哪儿去了,是和陈开么,还是和你们那其他什么人!”
岑帆收拾东西的手没停,手机开免提放边上:“与你无关。”
那头有近三分钟的沉默。
沉默到岑帆已经准备把电话挂了。
才突然开了口,“我就让你厌恶到如此地步,现在连见我一面都不肯了么?”
岑帆拆书上捆绳的手微顿,感觉自己左胸口被从中间捅进去。
“是。”他说。
刑向寒在对面的表情有瞬间的狰狞。
五指狠狠收紧,“岑帆,你有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