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月彦刚才只是想吻她,那现在简直是想让她哭着求饶。
男人终于察觉自己的意志正被牢牢操控。
他用力甩开渊诱的手腕,闭眼深深吐出一口浊气。
“滚——”
渊诱踉跄着站稳,抬头对上他沉淀了暴风骤雨的眼眸。
里面涌动着的不止欲念还有明晃晃的杀意。
好吧,是时候撤退了。
她冷哼一声扭头就走,一边揉着发红的手腕,一边暗自咒骂。
[臭男人,小气鬼,喜怒无常的暴……]
月彦:“等等,你在骂我?”
渊诱的背脊一僵。
?
难道她一气之下把心中所想宣之于口了?
不可能吧?
她心里惴惴,表面却不动声色,转头朝着盛怒的男人微微一笑:
“没有啊,我嘴都没动呢,还是你觉得有什么值得被我骂的?”
月彦嗜血的红眸一刻不停地打量她。
双方拉锯的时刻,刚才像千万只蜜蜂涌入脑中的杂音消失无踪。
他皱了皱眉:“滚出去。”
渊诱置若罔闻:“哦对了,刚才【朝日新闻】的山田给我打电话,说是他们选的【神女】临时辞演,让我接替。”
“神女?”
月彦咀嚼着这个似曾相识的字眼,没想到堕姬还挺识相,不过多半是她哥哥妓夫太郎的功劳。
属下的服从让男人有了片刻的松懈,他顺势问:
“所以你答应了?”
这句话像是侮辱了渊诱的人格。
她细眉紧皱,脱口而出:
“怎么可能!他们以为我是街边摇尾乞怜的狗吗?我可是渊诱,无数的剧本和工作等着我挑。”
月彦漫不经心地挑眉:“哦,是吗?那我看你这几天也不怎么出门。”
渊诱一噎:“……”
月彦爱极了女人这副吃瘪的模样。
他清了清嗓子,想对她说:
[你也不用做流浪的野狗,做一只被我肆意玩弄的猫就好了。]
渊诱不甘示弱:
“我最近只是在度假,本来想问你祭典那晚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庙会逛逛……”
婉转的尾音还没在房间里消散。
沉浸在想象中的月彦还来不及开口。
女人恍然大悟:“对不起我忘了,你刚刚让我滚出去。那我还是去隔壁找太宰好了。”
月彦:“……”
该死的!
目睹缝隙间翩然滑过的裙角,月彦随手操起水果盘砸向房门。
有一件事他无比确信——这个叫渊诱的女人不想活了!
焦躁,前所未有的焦躁围绕着鬼舞辻无惨。
无论他如何集中精神,古籍上艰涩的文字都会变成渊诱狭长的眼眸,高挺的鼻梁或者让人欲罢不能的红唇。
是的,她又开始唱那些不堪入耳的小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