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诱的下颚被人挑逗般地抬起,她双目赤红地对上男人的异色双瞳。
“诱小姐,我记得你上次说过想再见到我。”
她冷笑:“是的,我现在很高兴,李土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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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不配拥有我》
文系田
渊诱冷笑:“是的,我现在很高兴,李土先生。”
玖兰李土近距离观摩女人,没能从她的脸上窥出一丝慌乱。
“你好像一点都不怕。”
渊诱扬起脖子,反唇相讥:“我不知道该害怕什么?”
李土被她成功激怒,以两指钳住女人的下颚,看她因疼痛皱起的细眉,笑容残酷:
“等你知道我要对你做些什么,自然就会害怕。”
惧意在女人深邃的黑眸转瞬即逝。
她倔强地偏过头。
“呵。”李土拍了拍西装裤上的尘土,手插在口袋里起身。
“好好享受吧,诱小姐。一条,抽血!”
金发少年旋即登场,渊诱越过男人的肩头望去。
只见他俯首帖耳,卑微的姿态引她暗笑连连。
不知道她的这位青梅竹马在向李土下跪时是什么心情。
据渊诱所知,一条是最不喜等级制度的。
牢笼前荡漾的脚步声唤回女人的神智。
少年正提着拿着针筒缓缓靠近。
一个优秀的演员应当熟练运用情绪的递进。
比如她刚才秉承纯血的尊严,对玖兰李土的威胁不屑一顾。
这会儿就该为“好友”的背叛痛心疾首,顺便表现出几分符合年纪的天真。
渊诱气急败坏地尝试挣脱镣铐的束缚,她高喊:
“一条,你竟敢和这个男人沆瀣一气!你想对我做什么?”
一条面无表情地打开笼子,在渊诱面前弯下腰。
他对女人的呵斥置若罔闻,有条不紊地排出针筒中的空气,对着粗如筷子的针头出神片刻。
眼看针头就要扎进皮肤,渊诱忽然喉咙一哽,酝酿几分哭腔:
“麻远,麻远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你怎么舍得伤害我,你放我出去,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好不好。”
话音一落,渊诱的胃里就翻江倒海。
这种污染耳朵的鬼话亏她能面不改色。
一条的目光在女人美丽的脸庞聚焦,瞳孔中沉淀许多情感:
痴迷,愤怒,埋怨,最后汇聚成钻心剜骨的恨。
他挑唇讥笑:“晚了,我不是没给过你机会。”
“刺—”
针头刺入皮肤的瞬间如蚊虫叮咬那么轻微。
渊诱却疼出了眼泪,她如一尊没有灵魂的玩偶兀自低头,轻启的嘴唇间溢出三个字:
“我恨你。”
长发遮掩住女人的神色和唇边那抹肆意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