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抚了抚白色西服上的褶皱,毫不留恋地离开。
要是再不走,某人可能就要自杀了。
片刻后,想要扶起妹妹的妓夫太郎被一把挥开。
堕姬:“滚!”
童磨摇着扇子凑近趴在地上的堕姬。
他故作怜悯地轻嗤一声:
“啧啧啧,堕姬殿下。您太可怜了,我甚至怀疑无惨大人他故意针对您。”
堕姬死死地瞪着童磨,像是要把他剖心剜骨。
“不许你说无惨大人的坏话!”
童磨:“……”
可悲的女人。
紧接着,鱼贯而出的上弦无不在堕姬身旁停留。
就连向来不爱说话的绮窝座也对着她欲言又止。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许久,房间内只剩下任劳任怨的妓夫太郎陪伴左右。
堕姬终于忍无可忍:“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妓夫看着妹妹发狂的样子,满目心疼,小心翼翼地说了一句:
“要不,这个【神女】我们还是别当了吧?”
月彦打开了大门,里面漆黑一片。
“……”
很显然,某人并没有身为租客的自觉。
竟敢没等到主人就独自先睡了。
想到这里,月彦气势汹汹地冲进渊诱的房间。
女人在月光下酣睡,乌黑的长发在枕边散开,柔顺犹如海中波浪。
空气中浮动着玫瑰花的暗香。
月彦用视线肆无忌惮地勾勒女人的身体曲线,当看到女人露在薄毯外白皙的长腿,不禁瞳孔一缩。
渊诱:“……月彦?“
她后知后觉地嘤咛着醒来,浓重的鼻音里带着些纯真的诱惑。
月彦冷冷地睨着她,半晌把耷拉到地板的毯子扔回她身上。
“睡你的觉吧!”
不等渊诱反应,他又像一阵龙卷风般大步流星地走了。
彭——
顺便还附送一声震耳欲聋的噪音。
好一会儿,渊诱盘腿坐直,面无表情地拉了拉丝绸睡衣的下摆。
窗户映照出她唇边轻蔑的浅笑,那双清明的黑眸中哪儿还有一点睡意?
“呵。”
翌日下午
渊诱哼着小调,用玫瑰花汁为自己的指甲染色。
和煦的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照耀她的背脊,暖洋洋的,让她昏昏欲睡。
从今早到现在,月彦没有主动和她说过一句话。
不就是昨天没等他回来吗?
至于这么小肚鸡肠吗?渊诱腹诽。
她慢吞吞地晾干指甲,转身拿起桌上还沾着水滴的蓝莓走进书房。
咚咚咚——
埋首古籍里的月彦置若罔闻。
他早看见渊诱在门外鬼鬼祟祟的身影,连那不成调的小曲儿都尽数入耳。
别以为他不知道这个女人的心情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