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去军营还是高彤让他坚定了决心。
他那时练了一段时日的武功,连私塾也不去了,在大街上遇到了招摇撞市的高衍。
两家长辈渐渐疏离,他们做小辈的见面打招呼倒是不避讳,高衍吊儿郎当地,比他这个不读圣人书的还要像个武夫。
他们正寒暄,突然一个姑娘拉住高衍,拉扯时从他怀里掉下了一样东西。
是一封信。
信封已经开了,看起来是看完之后藏在怀里的,他捡起来还想去追看起来落荒而逃的高衍,一抬头却已经没有了他的踪影。
转眼高衍又出现在了身后,他打着扇子,虽说被吓着了,却莫名地潇洒,他另一只手扶住孙齐贺的肩膀,嘴里念个不停“吓死本公子了,这要是人人都向我讨钱,我都给的话,我那妹妹对我的崇拜之情迟早要如滚滚洪水,绵延不绝啊。”
“看什么呢?”
自夸了半天,见孙齐贺连好奇一句都没有,他才转了个身,站到他对面去,就见他手里拿着一封打开过的信。
那信封,还眼熟得很。
“这……”
“这是你的。”孙齐贺手脚麻利地塞给他。
“哦哦,我说呢,这么眼熟。”
他妥帖地收好,随后又是叹气,瞅着孙齐贺的神情,忽然想到这小子和自己的渊源,他摇着扇子,撞了一下身旁走着的人的肩,“你知道,这是谁写的信吗?”
孙齐贺其实没太大好奇,但他还是礼貌地点了点头。
“还不是我那妹妹,你的未婚妻。”他揶揄地笑着,毕竟这婚约差点就落到他的头上了,幸亏对方是个男人,“她非偷瞒着家里人去了金城,说是去拜师,听说对方是个在经商上颇有手段的家伙。”
信又被高衍拿出来,他将信纸展开,上面只有简短的一句话,“志之所趋,无远弗届。”
高衍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所有人都这样认为。
高彤的信不止这一封,寄回来的信字字句句都在数落他的无能和不作为,说她远去金城是为了自己的理想。
但这些,只有他们兄妹知道。
当年,那个未满十岁就敢独自一人跋山涉水为自己筹谋的孩子已经长大了。
出落得亭亭玉立,在他的眼前。
元梨将孙齐贺从回忆中拉了出来,“不是胆子小。”
她双手背在身后,心里吐槽着她又不是他认识的高彤,嘴上还是口不应心地搭话,“我都许多年没见你了,被我哥逼得履行这个婚约。我就不明白了,他这么想要让我们完婚,怎么不自己来!”
她将自己代入逃婚的高彤,觉得高彤心里必定是满腹牢骚,决计是不愿意的,所以她一股脑的就将身为高彤该有的委屈像倒豆子似的全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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