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他一个瘸子,能是什么好人……”
他越说越烦,仰头又灌下一大口,看上去十分痛苦。
“我不是指的这个……”程延琢磨了一下,还是没把后面的话说出来。
怎么说呢,他做生意的,也得有点职业操守,给客人保护好隐私。
这么说吧,有些个身上带隐疾的有钱人,表面上装得光风霁月的,背地里的心却极度扭曲。外界都传苏嘉禾从没交过女朋友,其实呢,他的小道消息里可都在传他玩残过不少女人,尤其在床上,发泄起来是真狠,比土老板还变态。
不过应宁反正也要走了,估计不会再和他有什么瓜葛,程延也就没多嘴。
后半夜,小楼喝多吐了一地,程延挺嫌弃的,叫来两人将他抬进了包厢。
正好今天唐优上班,她主动过来要照顾小楼,一小哑巴,支支吾吾的,一脸急切,生怕老板不同意似的,程延乐了乐,说成,你照顾吧。
唐优迅速走到小楼身边,扶起他的胳膊。待他吐完后,又为他倒水擦脸,整夜未眠地守在他身边。
小楼半梦半醒间喊着妞妞的名字,唐优不忍他难受,便擅自用他的手机给应宁发了一条信息,请求她来见小楼最后一面。
其实那时小楼也没真的醉倒,他迷迷糊糊地知道唐优在为他联系应宁,心中也在期待,可是,应宁始终没有出现。
失望之下,小楼终于沉沉睡去。唐优看着他,心中充满了心疼。
同一时间,孟家也乱作一团。
阿坤得知妞妞已经订好了后天的机票,马上要走,他心急如焚,抓起车钥匙就要冲出家门。
然而,郑千瑜早已安排保镖守在门口,坚决不让他离开。
“今天你敢踏出一步,我就打断你的腿。”
郑千瑜愤怒地走到阿坤面前,反手给了他一个耳光。
这一耳光让郑千瑜自己也愣住了,她从未对儿子动过手,但这次她太失望了。
前几天,孟子坤在酒吧一晚挥霍四百多万,这在以前或许不叫个事儿,但这次却被有心人拍下并传播,导致孟家陷入负面舆论漩涡。孟父因此被董事会暂停职务,远在海南的老爷子也不得不赶回来处理此事。
“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让你去国外避风头?自己偷偷回来不说,还不知道低调!如今被人抓住把柄,要搞垮你父亲!”
郑千瑜指着阿坤,严厉斥责道:“都是你给孟家惹的祸,还不知道反省,给我待在家里!”
可阿坤就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德行,依旧满不在乎,反正之前每次出事儿爷爷都能摆平,这次也用不着担心,“随便吧,妞妞要走了,我得去找她。”
郑千瑜怒火中烧,终于忍无可忍,“我告诉你!你谭阿姨心慈手软,但我不会!她不是要出国吗?那种战乱国家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一个人再容易不过了!你敢去就试试看。”
孟子坤也要疯了,“为什么啊?你们就这么恨她吗!”
郑千瑜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冷冷地命令道:“这段时间你哪里也不许去,就在楼上好好反省!等你想明白了,我带你去许家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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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天,也是应宁要离开北京的最后一天。
也没什么不舍的了,应宁收拾好东西后,将奶奶送她的玉如意拿了出来,并预约了银行的保险柜业务,特别地将它存放了进去。
这么贵重,带在身上不方便。
从银行办完业务出来,已是下午,应宁也没有什么事儿了,就独自一人在胡同里闲逛,还顺手买了串糖葫芦。
吃着糖葫芦,她就想起了小时候,来北京吃的第一根糖葫芦,就是阿言买给她的。
那时,阿言还调皮地逗她,逼她说北京话。初到北方的她,卷舌音和平舌音不分,儿化音说得十分拗口,“糖葫芦儿”、“驴打滚儿”、“豆腐脑儿”,每个字都像是蹦出来的,逗得阿言哈哈大笑。
嘴里的糖葫芦酸酸甜甜,那味道仿佛也渗进了她的心中。
漫步在老城区的街头巷尾,应宁不经意间走到一家婚纱店的橱窗前。她的目光被挂在橱窗里的一套纯白色的婚纱所吸引,慢慢停下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