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行啊,一定到场。
糊涂:加我一个,请假也去,全勤奖不要也去,辞职都去!
封笑:好兄弟!
平生:没事儿你可以练练酒量了,糊涂能给你喝成孙子
封笑:江某人元宵你们两口子来不来啊?
封笑:我突然又想起了我至今不知道你长啥样,你到底为什么屏蔽我元宵
赵元初想装死,耐不过他一直疯狂艾特。
元宵:她洗澡呢,等会儿我问她去不去,她做决定。
封笑:你太没出息了吧,做不了主?
顾婉:等一下,洗澡?
顾婉:疯笑屁话别那么多,你有可能打扰到人家私生活了。
封笑:?
元宵:?
群里一时无言。
江凛洗完澡下来,赵元初还在沙发上待着,不过改坐为躺,姿势还千奇百怪,两条小细腿搭在沙发背上一晃一晃的,头发都要掉到地上去了。
她走过去,直接将人整个儿抱了起来,端端正正摆放好。
头发吹得半干搭在肩头,不小心蹭到了赵元初脸上,触感凉凉的,让她忍不住伸手摸了一把。
江凛坐在她旁边,脸色晕着微微的粉红,平日显得有些冷感的金丝眼镜再挂在鼻梁上,就变得有些温柔,赵元初颜狗属性爆发,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
“盯着我做什么?你怎么还没去洗澡?”江凛问她。
“看你好看。”赵元初对她发花痴,捧着脸说:“封笑下个月五号结婚,问我们去不去啊?”
江凛伸手捏她的脸蛋儿,触感温软滑嫩,忍不住又多摸了几下,才说:“我无所谓,你想去就去,他们反正也不会乱说的。”
见她沉默,江凛笑着问:“是不是想去啊?”
赵元初点点头,老实地交代:“虽然我和他们认识的时间也都没有太长,但相处起来还是不错的,正好借着这个机会见个面也不错。”
“也行。”江凛温声应允,“你回复他吧,改天我们一起去给他挑个礼物。”
赵元初眼珠子一转,拉着她的手问:“你说咱俩都是一家人了,一起去参加他的婚礼,是不是只用准备一份礼物就行了?”
“按理来说,也不是不行。”江凛颇为认同地点了点头。
封笑家离京城很近,江凛和赵元初提前两天出发,先去京城看望了老爷子。
赵元初也确实没吹牛,本来刚一见面还有点尴尬,但是她对老年人仿佛有什么特殊技能,江凛出门办了点事,回来一老一少已经相谈甚欢了。
“霖霖刚出生时也就那么大一点儿。”老爷子拿手比了比一个长度,感叹道:“没想到一眨眼也三十岁了,时间过得可真快呀。”
江凛动了动耳朵,忍不住出言反驳:“爷爷,我二十八岁。”
老爷子扭头看她,说:“周岁二十八,虚岁二十九,和三十岁还有什么区别呀?”
赵元初在一旁憋笑,看江凛想反驳又不知道如何开口的模样,终于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拉着老爷子的手说:“爷爷您看,有人不服老的。”
老爷子笑眯眯的,但还是转而为孙女说话了,“也还好,三十岁才是风华正茂,算不得老。想当年我三十岁的时候,也是意气风发,干什么都有劲儿。现在是不行咯,老胳膊老腿儿,走路都麻烦,也没得几年好活。”
“话可不能这么说。”赵元初伸手为老爷子扶了下掉到鼻尖的老花镜,有理有据道:“以前条件那么艰难,爷爷都能做出一番大事业来,还活到了如此高龄。而现在的日子越过越好了,爷爷只要负责享福就行,自然要奔着寿比南山去啦。”
江家几乎没有太活泼的孩子,从老到小一脉相承的严肃板正,老爷子年轻时也一样,还是上了年纪之后才慢慢转了性子。
孩子们孝顺归孝顺,但从来一板一眼,很少有什么太温情的时刻。
但赵元初就不一样,她原生家庭就是幸福美满的,父母都是独生子女,结婚那么多年也就她一个孩子,双方老人自然都独宠她。后来外公外婆去世,只剩下爷爷奶奶,她也就紧着二位老人哄了,早就练出本事来。
江老爷子显然很吃那一套,被她哄得合不拢嘴,连声夸:“好孩子。”
他又扭头看江凛,感叹道:“我这辈子也确实活够本儿了,从前唯独放不下霖霖,怕她孤苦一生,老了也无人照拂,可怜的让我死了也闭不上眼睛。但现在她有了你,我也就放心了,等我死了到下面见到她妈妈,也能有个好交代。”
这话有些沉重,赵元初抿了抿嘴,也没选择继续插科打诨,而是郑重承诺道:“爷爷放心吧,我比她年轻,不出意外的话肯定能把她照顾到老,不会让她可怜兮兮的。”
“好好好。”老爷子仰头大笑,抬手擦了擦眼睛。
在江家住了一晚,赵元初和江凛的其他长辈相处的也不错。家里人都明事理,不会对她们之间的感情问题多加干涉,况且有老爷子坐镇,即便心里有话也不会明着说出来,江凛带赵元初回家,也就是寻常见家长的流程。
第二天上午江凛带赵元初去墓园拜祭了林静仪,可能气氛有些压抑,两人都没有多说话,献了花之后就并肩站在墓前,都在心里和林静仪交流。
站了一会儿,江凛忽然开口:“妈,您也算见过儿媳妇了,以后记得多保佑一个人呀。”
赵元初不知怎么的,眼睛一下就红了,再抬眼看江凛,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开始落了泪,却安安静静地一点儿动静也没有,连说话都不带一丝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