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又怎么样?”
他张扬地望向台下,脸上露出极为耀眼的笑:“被嘲笑的梦想才更有实现的意义。”
不同于其他人做结语事的中规中矩,锦上添花。
易忱谦逊自信,但又狂妄嚣张。
明明是矛盾的名词,却汇聚成这样一个生动的人。
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
在一众人间,钟吟轻轻笑了。
视线一转,她看见林弈年安静地收拾桌面上的东西。
他脸色苍白,钟吟心中咯噔一下:“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林弈年摇头:“只是胃疼,老毛病而已。”
“那怎么办?”钟吟脸色空白,“要不要去医务室?”
“买点药就好。”
钟吟仍是不放心:“你能行吗?要不要我陪你去?”
“虽然你陪我去并不能解决问题,”林弈年笑了下,低眸看向她,“但我还是想你陪我一起。”
钟吟脑中“嗡”的一声。
好半晌,她轻点头,低声道:“那我让朋友帮我保管一下录音笔,稿子回去再写。”
“好。”
两人坐在最后一排,从后门离开时也并不显眼。
推开门。
凛冽的风拂于面上,钟吟冷得一哆嗦,低头就要系紧大衣的扣子。
她手冻得僵硬,怎么也系不上时,另一双手伸过来,指尖灵活地在她胸腔打了个扣,又替她围紧了围巾。
钟吟半张脸被围巾遮住,只露出一双眼睛,怔愣着看着青年近在咫尺的眉目。
林弈年说:“你刚来这边,应该还不习惯这里的冬天。”
钟吟点头:“是有些不习惯。”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走出几步,她语带担忧,“还能忍住吗?我们要不要走快点?”
“好一点儿了。”林弈年说,“慢慢走过去就好。”
平安夜的校园,冷冷清清。只有这一排路灯,发出影影绰绰的光。
钟吟看向前方,她的林弈年的影子被拉得很长。
“对了,你打算哪一天回去?”林弈年的嗓音打破她的遐想。
“糟了,”钟吟从口袋中摸出手机,“我又忘记买票了。”
“不急,”林弈年笑,“现在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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