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孟南溪似乎很开心燕恒生气,眉眼弯弯的,笑的比任何时候都欢。
“……”
燕恒站起身就准备走。
“好好好,母妃错了。”孟南溪忙收了笑,“你平日那么忙,今日回来了就好好陪母妃坐一会,母妃不说了。”
燕恒心中烦躁却也因孟南溪的话,心头渐渐变软,重活一世,他就要好好的陪陪母妃,不让她独自伤神,无奈叹出一口气,又坐了回去。
“母妃真的错了,还请我们小阿恒大人不计小人过。”孟南溪端起茶盏,“母妃以茶代酒,自罚一杯。”
看她这正经模样,燕恒觉得好笑,却还是绷着脸纠正:“不小了。”
“嗯,该成家了。”
燕恒:“……”
“可是相府的小姐怎会过得不好呢?”孟南溪又低低呢喃:“听说府中大小姐卧病在床,唯有二小姐才能出府,可她母亲是秦氏,秦氏总不会虐待自己的女儿吧。”
“不是她。”燕恒眼睫微垂:“是谢谭幽。”
“我以为是谢音柔呢,毕竟啊,这京城人人似乎只知相府二小姐,怕只有你,知道相府大小姐。”
“这京城谁不知她与云启有婚约?”燕恒轻抿一口茶,面色不变,说的坦然。
“哦?”孟南溪道:“我还真不知道。”
燕恒:“……”
昨日他都听见,孟南溪和庄嬷嬷讨论此事,说云启不是人了,今日就说不知道?
“你悠着点,别太狂了。”孟南溪叮嘱道:“她与七皇子有婚约,动不得。”
燕恒:“……”
没办法沟通,他只能选择不说话。
“不过今日之事,你也太大胆了些,燕家军无圣旨出军营,陛下知道可是要降罪的,到时朝臣又会说你功高盖主,有谋逆之心了。”
“无妨。”燕恒垂眸,漫不经心道:“挺喜欢他们厌恶我又杀不了我的样子。”
孟南溪:“……”
轻叹一声,语气是止不住的担忧:“阿恒,母妃只想你平平安安的。”
她知道身为燕家军生来的使命,可她也有私心,只想她的儿子平平安安的,不要他战功赫赫,位高权重。
“母妃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会护着母妃和燕家军,保众人一生平安。”
“可母妃不想看你如此累。”
“不累的,相反的,我很安心。”燕恒说的是实话。
孟南溪不说话了,只静静看着燕恒面容,看着看着眼圈就不自觉的红了,燕恒本想再开口说些什么,却见孟南溪这副神情,便将话咽了回去,任由她看着。
孟南溪目光清明又幽深,似是再看燕恒又似是在透过他看另一个人。
燕恒越发像燕荣了。
性子也是。
她忽然又想起燕荣来,想起嫁给燕荣的那些年,他常年在外,二人聚少离多,仔细算来,他们二人真正能常常相见的日子似乎只有幼时。
还记得那年他出征,她送他到城门口。
燕荣说:“南溪,我很抱歉,娶你之时,我想着这样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可这似乎与我想的又不太一样,身为燕家军人,必须保家卫国,我能给你承诺的便是,我会护你一生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