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唇被他啃红了,衬得脸色越发苍白。
靳池抬手覆上她的唇角,温柔地像刀子拿捏不伤人分寸,“酒醒了?”
眸色暗沉下来,粗略估计她酒醒后还能记得多少。
许如清却无比冷静地叫了声他的名字,“靳池。”
“我不是傻子。”她说。
她刚才听得一清二楚。
果然盛柏存和杨奕的出现不是意外,她和秦雪也在他的计划之中。
但是杨奕还说,一开始是盛柏存安排她去的靳池身边,缠着他不去靳老爷子的葬礼?这话有几分可信程度,她无从判断。
盛柏存在她眼里,不是这样的人。
可杨奕不会对靳池撒谎。
靳池进来时迟了,走近才发现她拿着自己的电话在听,也不清楚杨奕那头到底说了些什么。
“哦?那你说说,知道了什么?”靳池气定神闲在对面沙发坐下,啜饮了一口咖啡。
许如清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应该跟靳池确认,靳池的话又有几分可信,更重要的是,这样的怀疑一旦从她嘴里说出来,就像是将她心目中纯澈干净的盛柏存给毁灭了。
靳池抬眼望向她。
许如清移开视线,起身,“我该走了。”
这次靳池没拦,由她逃一般地离开。
电话再度响起,靳池躁意宣泄在咖啡杯上,重重搁回茶几,接通,打断杨奕火急火燎的求助,“刚说了什么?”
。。。。。。
许如清在隔天去了躺秦家,她试图联系秦雪没有成功,不管秦雪到底是误会了什么,她都看得出来秦雪对盛柏存是有真心喜欢的成分,也许也挽回不了局面,但她还是希望对盛柏存的负面影响能少则少。
昨天从白悦酒店打车回家,习惯让她脱口而出了靳家的地址,早晨是从靳家醒来,曾妍一脸颓丧地坐在床头,说今天要搬去新房子住。
许如清答应早点回来帮她搬家。
十一点,她到了秦家门口,看到道旁停着盛柏存的车,对他的存在并不意外。
兴许还有转圜余地。
她在门口等了等。
半个小时后,秦雪步送盛柏存出门,两人停下来说话。
“盛柏存,没用的。我不会做你的傀儡。”秦雪冰冷宣布。
视线与许如清遥遥相交。
盛柏存也看见了她,明显意外了一下。
秦雪自嘲地笑了,“还带着你妹妹来恶心我?”
“盛柏存,我竟然一直不知道你是这么冠冕堂皇的伪君子。”
秦雪没有克制压低音量,许如清听到了,走过去,解释道,“我是刚来,有点话想说,柏存哥不知道我会来。”
秦雪:“这么巧吗?世界上可真是全是巧合啊,你信不。”
许如清知道她指的是那天在酒店门口的相遇。
盛柏存似该说的已经说尽,对秦雪的冷嘲热讽有点不悦,微拧眉头,说,“我不勉强你。”
秦雪嗤声,“我早知道。”
转而又问许如清,“怎么?说什么,当你哥的面一次性说清楚不就是了?”
许如清看了一眼盛柏存,来是想解释自己跟盛柏存的关系。
盛柏存猜到她来的目的。
其实秦雪也知道。
盛柏存:“已经说清了。”
秦雪见不得他这个时候还要当着自己的面护着许如清,亏她以前还放下身段也去讨好许如清,现在想来自己就是天大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