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一瞬间的动摇。
他自以为是地想要弥补自己犯下的错,可是他得到出现,似乎只增加了喻年的痛苦。
喻年没有失控太久。
他擦了擦脸,从祈妄怀里坐了起来。
他还坐在祈妄腿上,两个人四目相对的时候,他红肿着眼睛,鼻尖也红红的,还像以前那个被欺负狠了就要哭的小少爷。
他问祈妄,“你听着,祈妄,这些话我不会总说。现在我问你,关于八年前的事情,你有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他紧紧盯着祈妄,“没什么要跟我解释的吗?”
祈妄怔住了。
他抱着喻年的手臂无意识紧了紧。
他该解释什么?
说我当年离开你是被迫的,我没有收下那笔补偿金,离开的时候我带走的只有你给过我的礼物。
可不管喻年的哥哥姐姐在其中起了怎样的作用。
最终选择离开的人是他。
施加给了喻年漫长痛苦的人也是他。
他跟喻年之间横亘的问题,早就不再只是当年一场分手,而是这八年的别离。
也许把曾经的一切都说出来,他在喻年这里的罪责会轻一些。
可这又何尝不是一场绑架。
他没有收过补偿,所以喻年就要对他网开一面,原谅他的背叛。
是这样吗?
喻年跟哥姐的关系也好不容易修复,他又要作为一个刽子手,看喻年跟家里分崩离析吗?
更何况。
他跟喻心梨和裴照做过交易了。
他拜托喻心梨跟裴照,不要在喻年面前揭露自己千疮百孔的过去。
他不想让喻年知道自己曾经是怎样的一个人。
喻心梨和裴照答应了。
而现在从喻年的口吻中,喻心梨跟裴照信守了承诺。
他也无法单方面毁约。
祈妄的喉结滚了滚,久久说不出话来。
他一只手握住了喻年的手,指腹轻轻摩挲过喻年的指尖。
他想起宋云椿跟他说过的另一件事。
在他离开的两年后,喻年确实还在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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