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胡艳红更是涕泗横流。
宋娇娇一时没能转过玩儿来,等胡艳红将这事说出来后,她这才从惝恍状态中走了出来,百思不解的问:“不是,那是为什么啊?”
在她记忆中,这两人上和下睦,夫唱妇随,并且相敬如宾。
这李大哥是一个少言寡语之人,但不管怎么说,到底也是个老好人的人设。
说谁闹婚外恋,宋娇娇都相信,但说这样一个老实巴交刚毅木讷的人婚外恋她是不相信的,她抱住了楚楚可怜的胡大姐。
她多想要说一些慰藉的话来纾解她的情绪啊。
但如今,什么话都没办法说出来,那些字眼儿在舌头上疯狂的跳动着,但最终还是吞咽了回去。
宋娇娇还没沦为婚姻制度的体验者,或者说“牺牲品”,更没有正经八百的谈对象,和谁“在一起”过。
因此,总感觉这一切和自己算是雾里看花隔着一层。
这时候,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攥着胡艳红的手,给她重生的力量和希望,她急忙擦拭胡艳红的眼泪,“好了好了,姐姐,你是有证据了还是自己个儿琢磨出来的啊?”
“这还需要琢磨吗?”
胡艳红激动的厉害。
她切齿咬牙的样子,“我都看的真真的,他说出去找兄弟打牌玩儿,试一试手气,哪里知道和女人瞎混去了,那女人也不是什么好货色,就是个十足十的狐狸精,勾引人家老公能是什么好人啊。”
“但……”
宋娇娇支支吾吾,“你在家里,家里,你……你其实才是老大,我看都是他在兜圈子跟着你转。”
“钱,赚钱啊,我任劳任怨,赚钱啊。”
宋娇娇点头,也是。
“都说‘能勤不能俭,一定没积攒,能俭不能勤,到头等于零’,我看你们勤俭持家倒闹得不错呢,咋成这样了?”
“男人有钱就变坏,女人变坏就有钱啊。”旁边的胡艳红气愤填膺的说。
宋娇娇点头。
现在,不管胡艳红说什么,她都认可。
毕竟他们两个已经是同一个阵营内的了,胡艳红絮絮叨叨的将创业之前的一切事说了出来,“说不尽穷人苦,打不完毡上土,当初 我是从牙齿锋利节约出来的钱啊,这加工站能走到今天我容易吗我?我起早贪黑披星戴月我就换来一个这?”
其实,宋娇娇也知道,之所以导致这一段婚姻误入歧途的原因一定是多种多样的。
这其中有一点,“我看一个巴掌拍不响,更何况,您……你有时候也太强势了一点。”
宋娇娇算是在批评胡艳红了。
胡艳红怔怔的看着她,露出不可思议的样子,“娇娇你,你说什么呢?是他闹婚外恋,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啊?”
“啊,没什么,我这不是话赶话说到这里了,既然是婚外恋,我听听你的意思,你是打官司离婚呢你还是怎么来,我都支持你。”
刚刚胡艳红还骂骂咧咧,说自己的生活是包了臭虫的皱巴巴的一张纸。
看她这意思,真正是恨不得将这一张纸丢在火堆里。
但就在宋娇娇这么询问的时候,胡艳红却忽的转变了态度。
“天字出头夫为主,这怎么能离婚呢?娇娇,你看看我,我今年三十一了,我一个孩子都没给他生出来,前些年一门心思赚钱做买卖,这两年来日子过得来了,我年龄却过去了,我……我委屈啊。”
宋娇娇点头,“那你说咱们怎么做啊?”
其实在那“天字出头夫为主”的俗语说出来的一瞬间,宋娇娇的心就咯噔一声。
得了,还需要问什么呢?
这家伙一定是女德班毕业的,她显然还准备“夫唱妇随”呢。
果然,胡艳红沉默了一下,“我光找你发泄情绪了,你这么一问我还真没好好思考,反正老李是个好人,我不能和老李离婚,再者说,加工站里头还需要他呢,我的意思还是挽回一下的好。”
都出轨了,还怎么挽回啊?
这岌岌可危的婚姻,经营起来真是困难。
而胡艳红的家庭也真是一言难尽。
“你帮我,今晚咱们去抓奸,我和他好好说道说道。”宋娇娇看看手腕,才七点多,方钧庭他们十一点左右返航。
担心宋娇娇会拒绝自己,胡艳红继续一把眼泪一把鼻涕说下去:“娇娇,我就你这么一个贴心铁肺的好朋友了,你不能不管我吧?”
是,她宋娇娇可不能置之不理。
宋娇娇起身,揎拳掳袖,“咱们去抓人,你们夫妻的事还要好好解决呢。”
“公鸡打架头对头,两口子吵架不记仇,我看他就是乏味生活过的多了非要出去找刺激,不管咋说,可不能继续这样啊,不然握着日子以后可怎么过啊。”说完,两人手拉手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