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铛铛!
如此反复,陆越始终没有选择硬抗,而是在擎天法相和本体间不断切换,然后消耗对方身体里的源气。
在陆越这套流氓打法下,巨型鲁班节节败退。
同时每次收割大波源气,鲁班身体都会矮一些,从锤击腰子到小肠、胃、胆囊、肝、心脏、双肺、气管、甲状腺、面部、头顶……
陆越拳头势如破竹,经过不断持续消耗,轰隆一声巨响,巨型鲁班身体炸开成漫天碎屑,彻底陨落。
作为公输一脉几千年的底蕴,巨型鲁班一共为他提供了四百多缕源气,这绝对是一场大丰收。
然而,当陆越收起擎天法相,弯腰捡起青铜钺本体准备向深处源头进时,刚一起身,眼前画面却如水波纹般流转。
瘸子老木匠等人消失得无影无踪。
满地木器碎片也化为了虚无……
眼前雪花纷飞,路面积雪成冰,霜冻严寒。
数百位穿着单薄破旧麻衣,里面塞满大量干草的古人彼此搀扶,个个拖家带口,像是在逃难。
在这数九寒冬,不断有人因酷寒而倒下,再无生机。
陆越环顾四周,这些古人对他视而不见。
这是古时的记忆回放。
和之前写字楼事件卖菜大妈那次一样。
是与鲁班有关吗?
陆越心有疑惑。
蓦地,他眉头紧锁,察觉到一丝异样。
这雪,透着一丝诡异。
飘落的雪花触及到那些逃难的古人,这些难民身上竟冒出缕缕寒气,随后步履愈沉重,逐渐凝固成冰雕。
原本熙熙攘攘数百人,片刻间便有大片化作冰雕。
其中一家难民,深知生存无望,于是脱下残破麻衣,尽数裹在一位眼中含泪、脸颊泛红、呵气成霜的小女孩身上。
最终,这一家无一生还。
庞大的难民队伍中,唯有小女孩在寒风中颤抖。
小女孩仿佛被全世界遗弃,孤零零地对着已成冰雕的父母泣不成声,雪花不断落在她瘦弱的身躯上,侵蚀着她的生命,小女孩似乎随时都会陨落。
此刻,几道黑影疾逼近。
这度,绝非常人。
原本天空中的鹅毛大雪突然消失,好似刚才都是幻觉,但满地的尸体又证明这里的确遭遇一场自然天灾。
陆越赫然现,来人里竟有彭祖身影。
“我们还是来迟了,这些异类又开始肆虐报复。”
“这些异类太过狡诈,隐匿在人群中,除非自己暴露,外人根本无法辨识,他们制造天灾,挑起纷争,总有一天,定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异类实力提升很快,我们的人很难取胜,但好在有公输班制作的木制法器,凭借这些,我们的人才能逐渐反攻那些异类……”
陆越耳尖微动,目光转向左侧。
那是一位皮肤黝黑、粗糙的男子。
这人竟是公输一脉先祖——鲁班?
或许因常年与木材为伍,公输班看上去饱经沧桑,面容黢黑,毫无半神状态,更像是一个老实巴交的人。
这些人一番交谈,陆越逐渐明了事态。
这个时代异类势力庞大,且行踪诡秘,而人类一方则凭借公输班所制的木器,战力大增,对异类造成重创。
异类久攻不下,转而报复残害无辜百姓。
“对了,公输班,你之前说在研究一种特殊木器,能辨识异类,如今进展到了什么地步?”
公输班缓缓开口道:“有一些难度,我正在想是不是可以不依赖凡者,仅凭木器本身就能辨识异类,进而解决异类,减少我们下面人的伤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