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宝最近在不停地想事儿,就连梦里都是自己的时代像阿财那个时代一样。人人都可以吃饱饭,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吵架。
天上有大鹏可以带着人们飞往各地,转瞬就到,鲸鱼带她看海里五颜六色的鱼儿珊瑚,还有鲛人泣珠。
画面转瞬即逝,喜宝在天上御剑飞行,高高低低的十分快活潇洒,但是喜宝突然想到,自己什么时候学会的御剑飞行?
随后就反应过来,这是梦。喜宝觉得既然是梦嘛,那就好好玩吧。
但是喜宝又想,她又不会御剑飞行,会不会一会儿剑就会不飞了,掉下来啊。
像是在映照她的想法一样,喜宝的剑锋陡然一抖,没有了动静,喜宝没来得及反应,就连剑带人,跌下了深色的大海,海中似有巨物翻涌。
“啊!!”喜宝蓦然惊醒,额头出了薄薄的一层冷汗,汗像一层香粉一样,扒在身上令人难受。
喜宝望向窗外,天还没亮。
她用小手抹掉额上的汗,赤着脚摸黑下床喝了杯凉水,总算是舒服了些,清凉的感觉驱散了来自梦里的失重感与燥热。
随后又爬上床,双脚互相搓了搓,避免带上床脏东西,再躺回被窝继续睡觉。
这次她梦到了喜鹊在花团锦簇中叫。
许是这些天精神上的劳累,也许是小伙伴不在身边的失落,喜宝睡了好大一觉,直睡到日上三竿才悠悠转醒。
兰娘没有催她,反正左右没什么事情可做,便由她去了。
喜宝转醒后,不紧不慢的洗漱穿衣,马翠儿素华听到动静后忙跑来侍候,他们总觉得在赵家不干点活儿不成样子,便把自己自动带入丫鬟的身份里,伺候着喜宝衣食住行。
喜宝一开始并不习惯,说了她们几次,但见两位姐姐神色惴惴,焦躁不安的样子,又便随她们去了,哪怕她不喜人伺候。
“小姐,今日还练拳吗?”马翠儿殷切问道。
喜宝摇摇头,声音略有些沙哑:“今日不练了,师父交代的功课还未完成。”
师父带着阿大阿二去了县城,说要过些时日才回来,给喜宝布置了一堆的功课。
虽然长生轩现在关门了,但明年一定会开张的,趁着各家香粉铺子都关着门,应该多调制些新品。
听喜宝声音沙哑,素华默不作声的捧来一盏温水:“小姐,润润嗓子。”
喜宝接过喝了一口,感觉嗓子好多了,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多谢。”喜宝客气道。
素华知道喜宝不愿意有人在跟前伺候,送完水就退到一边抿嘴笑,阳光照到她身上,身上的皮肤白的光。
马翠儿心里酸溜溜的,看看自己关节粗大布满老茧的手,默默地缩到了身后。
自从上了山,小姐把玉容膏像不要钱一样的往自己身上抹,这么贵的好东西小姐从不吝啬,可就算这样,也只是皮肤比以前稍微细腻白嫩了些。
素华来的时候也一样,小姐也给她送了不少养生品,结果原本就白皙的素华愈的明艳照人,自己被衬得像是刚上山时候的样子,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喜宝慢慢喝着手中的温水,琢磨着怎么挣钱。
现在赵家挣的钱大多数来自于长生轩工坊出的肥皂,大头是供应内务府的香皂,用了精油花露还有各种珍贵药材的浸液,是专门供给受宠的娘娘用的,因为造价昂贵,故而一块皂要三金。
供给普通娘娘的就是京城普遍的香皂,也得十两一块,再次一点的要三钱一块。
由于整个大朝国都没有做香皂的,内务府每月都会去长生轩采办香皂,抛开上下打点,每月光是靠宫里的流水收入,就可达三千两白银。
娘娘们拿这香皂可不仅仅是洗脸,还有洗手洗脚洗澡洗头洗衣裳,都离不了香皂。
听内务府的公公说,香皂把澡豆给取代了,为宫里省了好大一笔钱,浣衣局的皂角也被换成了香皂。
但也有个不好处,知道香皂是个好东西,且价格便宜,宫里的大小娘娘赏得意的宫女太监也喜欢用香皂,这就导致香皂不够用的。
京城里的长生轩香皂是紧俏货,货一到就被抢光了,皂的价钱对于京城人来说不算贵,但是就是数量少抢不到。
从长生轩拿货想要出去跑商的商人们见状,直接提高价格,卖给京城人,竟也供不应求。
虽说香皂的销路好,但也没法再提高产量,赵家没有靠山,如今的产量刚刚好能叫李叔护住,再多了便就护不住了。
她们家也没有人有功名,若是三哥二娃考取了功名,那规模倒是可以再扩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