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喜宝面前的桌子上,伸出手来。
喜宝的手温热,接触到自己有些凉的皮肤叫他不住的心跳加快。
喜宝奇怪的瞅了一眼:“嗯最近可吃什么大补之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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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宝又看了看他的眼睛跟舌头。
“唔唔有的有的。”孙景熙放下舌头。
“我爹去围猎,打回来一头鹿,吃鹿肉来着。今日上着上着课,就流了鼻血,还是找你兄长请的假。”
“哦”一听到关于李修的事情,喜宝就有些不自在,但是她的关注点不在这上面。
“鹿肉好吃吗?”她咽了口口水,馋虫占据了上风。
“好吃啊!不过也不是所有人都吃得惯的,牛有牛味,羊有羊味,鹿有鹿味,鹿的味道很浓烈,很多人吃不来。我外祖就不喜欢吃鹿,但是上次你送的牛肉干他就很喜欢。”
见喜宝有些向往的样子,孙景熙胸脯一拍:“下次我家得了鹿,请你去吃烤鹿肉!”
“好呀!”喜宝一下子来了精神,她还没有吃过鹿肉呢!
光吃别人不好意思,喜宝站起身来道:
“你上火,给你配几包药茶,喝一喝去去火。”
随后就领着孙景熙往前院的长生轩走去。
她与师父在家里又建了个药房,还是叫长生轩。便于喜宝研究新的养生品,或者家里人头痛脑热的,抓药使用。
赵家的庭院很雅致,被花匠种了错落有致的花草,喜宝随手摘了一枝迎春,一边走一边与孙景熙道:“过一阵迎春就要败了,我家那边的荼蘼花也要开了。”
“荼蘼花是什么花?山茶吗?”
“不是,山茶花又大又红,荼蘼花就小小的,淡粉色的,一片一片的。”每年她都会跟师父去采集不少,当做活血化瘀,清热解毒的药材。
小修哥哥总是给他们背着竹篓,晒得面颊通红,一开始穿的白衣裳总是被勒出两道黑印子来,很难洗,后来他就总是穿深色的布衣带着斗笠了。
一想起以前来,喜宝不自觉的带了一抹笑,眼睛亮晶晶的,当时她想:原来大家公子与他们也无甚区别,都怕洗衣裳,都怕晒,她还以为有钱人都是穿一件丢一件呢,还担心小修哥哥会因为斗笠丑而不戴,但是他接受良好。
现在想,就算李修是农夫打扮,也是村里最俊俏的农夫。
孙景熙见喜宝笑,双脚挪动,像螃蟹一样凑近喜宝好奇问道:“你家是江中那边的,搬来京城,是有人在朝中做官吗?”
“不是,”
“我家有人念书,今年要考进士的。”她打开长生轩的门,迎面扑来一股浓浓的药味。
“也是在国子监读书吗?”孙景熙紧跟喜宝的脚步,偏头问道。
“不是啦,只有小修哥哥是在国子监,我三哥还有我侄子都在青城书院。”
三哥考上了举人,但是进士还有所欠缺,今年要再次下场。
二娃考上了秀才,但举人还没摸到边,于是今年二人转到京城的青城书院,希望有所收获。
国子监凭着三哥的才能也不是不能考,只不过需要有人给引荐,他们家不认识这么大的官。
喜宝倒是想花钱给三哥找找人,但是被三哥拒绝了,说青城书院更自在些。
孙景熙听到喜宝管人叫“小修哥哥”一酸:“我还想问呢,李修是你的兄长,但是你们也不同姓,是亲戚吗?”
“其实按辈分来说,他应该是我的师侄。”喜宝若有所思的道。
“啊?”孙景熙有些转不过弯来,缓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也就是说他的祖父是你的师父?”
喜宝点头,然后开始拉开各个抽屉,拿药称药。
“那你为啥叫他兄长。”
“因为早在我拜师之前他就是小修哥哥了呀。”喜宝想起以前来就想笑,师父说,她小时候还尿了人家一身,李修都不带恼的。
喜宝安静的铺开油纸,把配好的药茶放到里面,熟练地折好抱起来,捆上细麻绳。
“每日两包,可煎服,也可用滚水泡,记得多饮水,这些时日饮食清淡些。”
“哦”孙景熙接过药包,手指不经意间触碰到喜宝的手,他耳朵一红,随即装作若无其事地收回了手。
“好了,我要去看女子书院的考场了,今日不能一起玩了。”喜宝有些遗憾的摊摊手。
“你要去读女子书院?”孙景熙好奇道。
“嗯嗯,我娘叫我去的。”大朝国商户之子也可以科考,但是女子受教就局限了很多,只能通过族里的学堂,讲究点的会专门请私塾先生教导,但大多数权贵都是找宫里的嬷嬷教导礼仪,学习《女德》《女戒》。
等到现在的君主即位,建立书院,使女子也能上学,为皇宫输送女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