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时宜抬起沉重的双手,抓住他的手,写了三个字。
“谢谢你。”
陆斐失笑,摸了摸她的脑袋。
“我在你爸妈坟前发过誓的,要一直照顾你,我不会食言。”
在他的照顾下,她恢复的很快。
也庆幸,那男人不是专业的,给她造成的伤口不严重。
临近出发的前一天,时序一直没有收到姜时宜的回信。
就连电话也没人接。
在他摔坏了第三只手机时,姜时宜终于回了他电话。
“姜姜,你去哪里了?怎么不回消息也不回电话,吓死我了!你不知道我会担心的吗!”
“我哪里都找不到你!”
光听他的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日夜没睡去找她一样。
可她看过家里的监控,他根本没有回去。
他一直在医院陪着傅柔。
可笑的是,姜时宜和傅柔的病房就在楼上楼下。
她好几次从窗口听见他和傅柔放浪的声音。
“姜姜,明天一定要来A大公馆17楼,我有惊喜给你。”
姜时宜抿了抿唇瓣,“好。”
她的声音沙哑难听,让时序一愣。
他不由得又想到前几天的那一幕,可很快说服自己。
姜姜不可能在场的,要是在场,她不可能还活着。
叮嘱了几句,又转了几千块钱过去之后,见姜时宜一一回复,他放下心来。
身后的傅柔攀上来,手指在他胸膛乱动,却被他一巴掌拍开。
“这几天别找我,我要专心陪姜姜。”
天黑了,又亮。
姜时宜被陆斐用轮椅推着,和刚迈出步子的时序擦肩而过。
他皱紧眉头,捂着不安的心脏,瞥了一眼过于熟悉的两人。
只一眼,便上车离开。
而姜时宜坐上私人飞机,把旧的证件和手机卡全都踩碎丢进垃圾桶。
“阿斐,我们走。”
她摸着脖颈处骨灰制成的项链。
爸妈我们一起去过新的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