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间其实不长,但南珠和游朝自打重新在一起后,几乎没分开过。
最开始几天,南珠忙,加上赵晓倩需要照顾,她还好。
这几天,赵晓倩情绪稳定,南珠没什么工作,空乏的时间一久,突然有点受不了了。
陈碧云嗤笑南珠矫情。
南珠什么都没说,晚上跑去和赵晓倩一起睡,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告诉她她为什么会委屈,“我让他回来,他不回来。”
“原话不是这样吧。”
南珠抿嘴说实话,“他说境外的事太多也太杂,不一次解决完,后续要过去很多趟,来回跑不划算。”
“然后呢?”
“然后我说我想他了。”南珠眼泪流得更凶了,“他让我过去。”
游朝回不来,南珠理解。
可这段时间没安排重要工作的南珠的确过不去。
赵晓倩的母亲变卖家产回乡下了,她爸和她哥在牢里。
她马上就要生了,在京市有朋友,但亲人只有她一个。
南珠无论如何也过不去。
南珠脸挨着赵晓倩的肩膀,“我真的想他了。”
她哭唧唧的闹脾气,“我以前说想他了,他不管在忙什么都会回来找我,这次为什么不回来。”
南珠小声哭闹,“挣钱挣钱挣钱,挣钱对他来说就这么重要吗?比我还重要吗?”
这话其实有点孩子气和不讲理了。
孩子气的原因是游朝不回来,一是的确抽不开身,二是因为不一次性解决完,以后要跑过去的次数多,划不来。不回来远比回来陪南珠几天要理智太多。
不讲理是因为,她让游朝回来,游朝回不来,游朝让她过去,她又过不去,其实算打平了,谁也不该指责谁。
但赵晓倩是南珠的朋友,百分百偏向她,她思考了一会,给南珠出主意。
南珠眼睛亮了,紧接着又暗淡了下去,“我做不出来。”
“因为我?”
南珠诚实点了头,“我做不到在你难过的时候朝你伤口上撒盐。”
赵晓倩看向天花板,“不是撒盐。”
“这还不是撒盐?”
“我和他结束了。”赵晓倩轻叹了口气,声音幽远绵长,有种说不出的空乏,“彻底结束了。”
南珠本就微微皱起的眉头又皱紧了点,到底是没忍住,“为什么?”
据她所知,从赵晓倩出来,俩人一次面也没见过,可能连个电话也没有过。
她不清楚俩人是什么时候把话说明白的。
南珠问完等了好大会也等不到她说话。
以为等不到想转移话题时,赵晓倩迸出话,“他不喜欢我了。”
“不知道因为什么,但他的确不喜欢我了。”赵晓倩主动对南珠提及余怀周,很平静,“我之前真的以为解除违禁是为了我。”
即便余怀周绝情到让南珠想起来就想找人打他一黑棍。
但解除违禁这件事,不可能是为了别人。
她错愕的支起身,“不是你是为了谁?”
“他太太。”赵晓倩说试探了很多天试探出的事实,“我和秀莲太像了,不是气质,是眉眼五官,不解除,她也不能出现在网络上。”
赵晓倩对南珠绽开笑,“不信你打电话问问,他递交申请给出的原因是什么。”
南珠心脏因为她的笑酸成了一滩水。
当即打电话问。
她不相信余怀周前脚那么深情,后脚就翻脸不认人,做到面不改色的收放自如。
就算是感情能收放自如了。
赵晓倩为了救他,几乎把命都豁出去了,他欠她的恩。
最起码这一件事该是为赵晓倩做的。
否则赵晓倩的牺牲成什么了。
打电话出来的结果让南珠本因为游朝委屈又难受的心脏麻了。
余怀周提出申请的原因的确是秀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