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可否能让在下?给夫人把脉?”长康坊的媚药与其他地方的不同,宋正昆只有把了脉才?知道该如何配制解药。
“嗯。”萧寂野应了声,宋正昆却不见时岁的手腕伸出,他正要出言提醒,却又像是想起什么一样赶紧闭上了嘴巴。
片刻之后,宋正昆从袖中取出一根丝线,伸手弹入车厢内。
丝线缠绕上时岁的手腕,宋正昆屏息静气,认真诊断,良久之后,他收回丝线,眉头稍微松开了些。
宋正昆把丝线收回袖中,对着车厢颔首道:“将军,夫人所中媚药乃至阴之毒,最?好的办法?便是与人行?鱼水之欢。”
“还有什么办法??”宋正昆说完很久后,车厢里才?传来萧寂野克制的声音。
宋正昆一愣,随即道:“我这里有一味药,可解夫人身上的春毒。”
说话间,宋正昆把装着药的绿瓷瓶双手捧到车帘前。
萧寂野伸手接过那绿瓷瓶,从里面取出药丸,给时岁服了下?去。
时岁服完药后,脸上的潮红慢慢褪去,身上的燥热感?也消失不见,但是醉酒带来的晕眩却让他陷入了沉睡中。
萧寂野不愿借别人之手把时岁抱进院里,便抱着时岁在马车里睡了一夜。
翌日。
北都城发生了一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城里最?大?的青楼长康坊关了门,据说是因为里面的人得罪了镇国侯府的世子,被一夜查封。
然而昨夜在长康坊里玩乐的客人还有里面的姑娘小?馆对于发生的事情全都三缄其口,让人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
不过北都百姓似乎都对六皇子萧寂野更加惧怕,有人甚至在提起他的名字时瞬间变了脸色,有人不明所以但是也被告诫不要去轻易招惹。
东宫昨夜收到了一个盒子,宫里太监把盒子呈给了萧辰越。
萧辰越打开看到盒子里的人头时,瞬间目眦欲裂,他把盒子扔了出去,握着拳头狠狠道:“萧寂野,孤要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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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都城城东,一处不起眼的宅院门口停着一辆马车。
这马车似乎在这停了一夜,当阳光顺着车帘缝隙溜进车厢里时,里面传来一道低吟声。
车厢内,时岁还没睁眼,便抡着胳膊伸了个懒腰。
正当时岁要收回手时,却在无意中碰到了一个温热的物体。
时岁意识慢慢回笼,他昨晚和章闵他们喝酒,好像又喝醉了,他们不会在长康坊睡了一觉吧?
想到这里,时岁立马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便是萧寂野那双幽深的眼眸。
嗯?
时岁突然想起昨夜他被人追杀,差点从楼梯上摔下?来,是萧寂野救了他,然后他便昏了过去。
再以后发生的事情他就?记不起来了。
时岁眼眸微动?,瞥见了车帘,他环视了四?周,发现他们此时竟然在车厢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