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山!你来的正好!你说,是不是你撺掇黎夏偷了我的钱跟你去私奔的,你把钱还回来!”
刘春花一想到自已两千多块钱都被偷走了,就气得心梗,一看到周青山立马冲上去,跳起来就给了周青山一个大耳刮子。
周青山左脸才挨了一巴掌,此时右脸又挨了一巴掌,他气得快要疯了,握紧的拳头直接照着刘春花的脸上给了一拳:
“你他妈的少污蔑我!你们早知道黎夏举报了我,所以故意把黎夏藏起来,现在还想冤枉我偷你们钱是不是!我打死你个黑心的老虔婆!”
说完,周青山咬紧牙关,一拳打在了刘春花的脸上。
“快把黎夏交出来!”一拳。
“快点!不把黎夏交出来我弄死你们老两口!”又一拳。
“说!”
周青山跟疯了一样打红了眼,拳拳到肉。刘春花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婆子哪是他的对手,几拳下来刘春花被打得嘴角流血,头也磕破了正淌着血。
刘春花倒在了血泊里,挣扎着朝赶来的黎建刚求救:“建刚……”
她一张嘴才发现,牙都被打掉了好几颗。
“我跟你拼了!”黎建刚见刘春花被打了,赶紧冲上去跟周青山打成一团。
周青山对着黎建刚又是一拳,刘春花爬起来捡起一块石头狠狠砸到了周青山的头上。
“狗日的,我跟你拼了!”
“我打死你!”
“把黎夏交出来,否则我弄死你们!”
……
就在那三人打得火热的时候,黎夏已经带着安安上了去部队的火车。
这时候的火车票没有固定的座位,都是哪里有坐就坐在哪里,要是运气不好没有座位,那就只能一路站着过去了。或者在两节车厢的中间随便找个地方坐着,没那么讲究。
黎夏和安安的运气还算不错,也因为他们县火车站离始发站近,所以这时候火车上的人还不算特别多,他们很快就找到了空着的座位。
按理来说安安这个岁数是不需要买票的,但是黎夏还是给安安买了一张票,因为一张票一个座位,安安要是没有票就坐不了。这一趟火车要坐二三十个小时,黎夏不想省这点钱。
安安还是第一回坐火车,从进了火车站开始就忍不住看东看西,这会儿更是看看这里看看那里。
“妈妈,这就是火车啊,好长好长啊。”安安有些兴奋地说道,“这些人都是跟我们一样,坐火车去找家人的吗?”
黎夏解释道:“这些人里面肯定有去探亲的,还有因为工作调动去外地的,不过妈妈还要告诉你,这些人里面,说不定还会有坏人。”
“坏人?”安安瞪大了眼睛,屏住呼吸仔细听。
“嗯,有偷东西的坏人,还有拐卖妇女小孩的坏人,所以我们出门在外不能吃别人给的东西,哪怕对方是一个看起来很和善的老爷爷、老奶奶都不行。”黎夏说道。
“要是遇到危险了,便向穿着军装的人求救。如果身边没有穿着军装的人,那就大声呼救,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
坏人不分年龄,很多坏人会伪装成很和善的人,这样更容易达到目的。
有看起来明明很善良却是人贩子的坏人,也有看起来凶神恶煞却会在关键时刻出手相助的好人。
安安点点头:“妈妈,我记住了,我肯定不吃别人给的东西。”
“安安真棒,要是有人找你问路,让你带路你也要拒绝,正常人想要问路肯定会选择大人,专门找小孩子问路十有八九有问题。”
安安是第一次出远门,黎夏找机会教他防拐知识,安安用心地学习。
学习完了,便坐在妈妈身边,一边晃荡着由于身高不够而够不着地的双脚,看窗外的田野山川从眼前闪过,远处的农庄升起炊烟袅袅……
黎夏在出发前去供销社买了一些方便存放的,桃酥、糕点类的点心。
这时候可没有后世专门卖东西“瓜子花生矿泉水”的小推车,三十个小时的车程,要在火车里解决好几顿,黎夏把手头的糖票全都花了。
这时候火车上的厕所又脏又小,黎夏为了少去厕所,水都没怎么敢喝。
可是在五个小时之后,下身突然涌出一股热流。
黎夏立马明白过来,她可能是来月经了。
真是倒霉,竟然在这个时候来月经!
没办法,黎夏只能对安安说道:“安安,妈妈想去下厕所,你在这儿等妈妈,别乱走知道吗?”
安安乖巧地点点头。
然而就在黎夏刚进厕所,另一节车厢的一男一女就互换了一个眼神。
男人腾的从座位上站起来,大步朝着安安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