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如我一般,她没有说出后半句话,她觉得这样的一生太过残忍,她自己经历一遍便罢了。
宁欢柔软而认真道:“谢谢您。”
太后看着她,微微弯唇。
宁欢又站起来,转移话题道:“原来后宫生存不是我想的那般不堪,今日我是长见识了,我也算放下一半的心。”
太后睨她一眼:“怕是另一半心还系在某个人身上罢。”
“简姨您饶了我罢——”宁欢挽着她求饶。
太后见此,好心情地笑了。
她想起什么似的,又问宁欢:“过几日便是皇帝的生辰了,你可有准备什么?”
“嗯?”宁欢一脸茫然地看向太后。
“嗯什么嗯,你是不记得,还是。”太后笑了:“不知道?”
宁欢略有些瞠目结舌地看着她:“所以这次木兰还是为了给皇上庆生?”
“也可以这么说。”
宁欢下意识搅着手中的绣帕,这么大的事儿,她竟然现在才知道。
瞧她这模样还真不知道,太后倒乐了:“瞧你这模样,也不知道是该同情你,还是同情皇帝。”
宁欢也忍不住笑了。
直至暮色四合时分,宁欢才辞了太后准备回去。
她一路走一路慢慢思索太后的话,照太后的说法,后宫既大致是安稳平静的,她心中对后宫的抵触倒又散去不少。
毕竟,谁乐意成日生活在阴私算计中。
她又忽然想起皇帝当初的话,他说这后宫并非话本儿中写的那般不堪。
这般想着,宁欢不自觉笑出声,原来这话并不是故意哄骗她。
“傻乐什么呢?”一只手在她面前挥了挥。
她被这突然冒出的声音吓了一跳。
看清来人后,她才松了口气。
宁欢又连忙打量四周,见周围都没有人才放下心去。
她没好气道:“大晚上的,您怎么这样吓人。”
皇帝道:“你也知道大晚上了,怎的现在才知道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