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官女子和学规矩女子的不同,官女子是宫女,便称为姑娘,学规矩女子算半个主子,称为某女子。
宁欢随着那小太监走在长街上,她看着那满眼的红墙砖瓦,不自觉地走神。
待她随小太监踏进一处大门时才回过神来。
她有些困惑:“敢问公公,这儿可是长春宫?”
那小太监一激灵,苦笑道:“魏姑娘,奴才可担不起您这一声公公。”
宁欢笑了笑,便再问:“这是长春宫?”
那小太监嘿嘿一笑,只说“您进去便知道了。”
宁欢随着他踏进一间房门,刚想问话,那小太监便一溜烟跑了,还带上了房门。
宁欢有种不大好的预感。
她先打量了一番这个即将住下的屋子,看着怎么富丽堂皇的。
忽而,她看见屋里还站着个人,转身就想跑。
那人似料到她会有这么一出,长腿一跨,将她拦腰抱住:“到了我的地界儿还想跑?”
宁欢下意识就想从他怀里挣脱,奈何他抱得紧挣扎不得。
她想起她心中不知从何理起的复杂,恼怒得不行:“你放开我!”
“不放,放了你就要跑了。”他堂堂皇帝竟还耍起了无赖。
宁欢暗暗咬牙。
而后,她倒稍稍冷静了些:“您就这么喜欢强迫别人吗?”
皇帝霎时有些无措,他松开她:“是我不好。”
他竟还解释道:“没有别人,只有你。”
宁欢气笑了,他看起来还挺自豪。
“您怎么总是这样。”,她看着他,有些恼又有些莫名的委屈。
皇帝无措地看着她:“我不是……”
“不是什么?你没有强迫我吗?”,就这么看着眼前这人,她话还没说几句,眼泪就跟着不受控制地落下了。
皇帝见她蓦地掉起了金豆子,心神大乱,也顾不得解释,忙柔声哄她:“可是我弄疼你了?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他笨拙又温柔地替她擦掉眼泪,心疼得不行。
宁欢拍掉他的手,只觉又丢脸又委屈,自己胡乱地将眼泪擦掉。
她喃喃:“你真讨厌,怎么能这样骗我呢?”
她想到他一来就抱着她不让她走就更生气了:“你可真够混……”
她恍然想起眼前之人的身份,又不敢再骂,心里更加憋屈,那泪珠再度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