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动过后的德牧汗味很重,掌心下的毛发湿润,温许时挠着它的下颌,“自己玩。”
说着他把膝盖上的小黄鸭甩出去好远,德牧嗷呜一声转头就追了出去。
“爷爷不走吗?”温许时拿过小桌上的湿巾,仔细擦拭掌心的黏腻。
温华章在这已经呆了不下五六天,形象中他这个老公爵应该很忙才是。
温华章花白的眉毛高扬,说话间稍长的胡须也跟着一动一颤,“我碍着你了?你做什么我不知道,暗戳戳找郁迟找了小半个月,连人家头发丝都没嗅到。”
温许时:“……”
“你狗没饭吃了还会来找我呢,怎么不见你学学。”温华章说。
“……”
倒也不用把他和狗相提并论。
虽然德牧并不蠢。
温许时扔掉湿巾,自动提取有利信息,“你不也没找到,怎么好意思说我的。”
“那小子估计是自己躲起来了,皇室倾尽全力培养的储君,到头来却叛逃了。”
温华章语出惊人。
郁迟叛逃!?
温许时大惊,冷不丁的坐直身子,他问2506:“你没说过郁迟会叛逃!”
2506显然不在状况内。
“作者都没动笔,大纲也没交代,我不知道嘛,宿主你快问温华章,他知道的肯定比我多呜呜……”
温许时服了。
他扬手把碍事的果盘移开,朝温华章问道:“人呢?他为什么叛逃?皇室把他保护的完全可以说是密不透风,他没有由叛逃才对。”
温华章合上书,神色复杂,“皇室至今都没找到人,游轮晚宴后郁迟就消失的彻彻底底,小道消息是他带走了皇室秘辛。”
“至于为什么会叛逃,没人知道。”
傍晚的晚霞透着红,闷热的晚风吹散温许时额前的碎发,橙红的落日没有阻碍的跃在他的长睫上。
温许时沉默的听着,帝国广袤无垠,即使他费尽人力物力,短时间内也不可能搜寻到一个刻意隐藏踪迹,不知面貌的alpha。
“爷爷,如果有一天……”温许时垂下眼,整个人轻轻靠在椅背上,“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不听话,做了些你不赞同的举动,你会失望吗?”
垂在地上腿忽然被人重重敲了下,是能留下淤青的力度,温许时痛呼出声。
刚涌起的情绪全都败在了老公爵不留情面的拐杖下。
“你知道还做!”温华章杵着拐杖,气不过又给了一下。
温许时连忙起身躲开,“我还没做呢!”
“你做的哪件我赞同过?半年前是意外,你存心要气我。”温华章重重哼了声,杵着拐杖就走。
留下在风中凌乱的温许时。
2506热衷于做和事佬,但总会在无意识中在扎温许时两刀:“宿主,你一天气到了两个人耶,不过好在小鱼比较乖,不打人。”
“我第一次见小鱼生气,宿主你不打算去哄哄他嘛,他快吐一天的泡泡了。”
说起郁迟,温许时又想起照顾他的佣人说,给他送饭也不见他吃,连爱听的故事也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