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迟顺势仰起头,“哥哥比刚刚要开心。”抑制颈环拆下后他就没再戴回去,以至于滚动的喉结看起来异常明显。
湿润的棉签滑过,郁迟咳了两声,温许时不悦道:“别说话。”
“好。”郁迟说。
“……”温许时说:“也别回答我。”
郁迟戴的珍珠有些碍事,温许时说:“把你项链取下来,衣服往伤口那边扯扯。”
郁迟沉默的照做,一双眼都充斥着想说话的欲望。
锁骨下面的伤口没这么严重,只有不重的红痕。
“说吧。”温许时撤回了命令。
“哥哥真好。”
温许时没他,擦完最后一点,顺手将废弃的棉签丢进垃圾篓里,“我只擦一条,剩下的会有人帮你。”
郁迟眼里盈满了明显的失望。
他试图撒娇,被温许时提前识破伎俩。
“我只擦一条。”
郁迟身上另两条鞭痕在小腹往上一些和右胸前,即便他是一条鱼,温许时也没有想看的念头。
郁迟摆动着尾巴,企图吸引温许时的目光。
“那哥哥摸尾巴吧。”
温许时也确实看了过去,不过他并没有点头,已经玩过一次的东西对他来说兴趣会大打折扣。
况且他和郁迟隔着玻璃,除非把郁迟捞出来。
但他尾巴有刚长出的鳞片,看着手感应该不错。
“不用了。”温许时拒绝道。
郁迟愣了下。
“哥哥不喜欢了?可哥哥刚刚还夸过它,哥哥只是在哄我开心,我知道的。”他倔强道。
温许时轻叹,说:“隔着玻璃,我没在哄你。”
话音刚落,郁迟一改常态,招手叫他:“哥哥过来。”
温许时还想着他画到一半的画,思考了两秒,抬脚往前走了两步。
画一会在画就是了。
最后一步落下的瞬间,近在咫尺的郁迟忽然俯下身,揽着温许时把他从玻璃外抱起。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短暂的惊呼出声。
“别怕。”
天旋地转间,惊魂未定的温许时坐在了郁迟的水床上。
“宿主,你没死,心率降降。”
“哥哥。”
温许时愣愣的看着水面的郁迟,水床只比水面高二十公分,从他的角度往下看,只能看见深不见底的水。
小腿被凉透的水淹没,窒息的感觉来的猝不及防。
面上的血色急速退散。
“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