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江家的一切名正言顺地成为了她的靠山,江家也从此多了个小夫人。
每年全国扎堆结婚的日子无非就是五一和国庆假期。
江择言特意把他和孟轻依的婚礼日期定在了九月中旬的某个周日。
当然这么做并不是为了和错开高峰,而是就他的工作性质而言,国家的长假就是他忙的脚打后脑勺的日子。
趁着难得可以清闲的月份,他想给孟轻依一个准备充分的婚礼。
最后婚礼的举办地定在了西港市的某个海边,所有的一切都是由江择言一手操办的,孟轻依从始至终都控制婚礼现场的五公里以外。
江择言说她不能出现破坏他的惊喜,所以直到婚礼前彩排的那天,孟轻依才知道所谓惊喜的真正含义。
他直接包了她眼前整片场地,从海景到沙滩,除此之外来参加婚礼宾客的房间他订了半栋楼。
何婷现在进入了孕晚期,考虑到她的身体,孟轻依让她在家安心呆着,等到婚礼当天再来就可以,因此伴娘的重任就落到了王雪身上。
王雪尽管是个城里人,但她也没见过如此铺张的场面,她收了收都要惊掉了的下巴,怔然地用手肘推了推孟轻依的腰说道,“你家江择言是中彩票了吗?”
孟轻依无言以对,她也想知道已经把所有银行卡都上交给她的江择言到底是从哪里弄到的挥霍资本,就算是私房钱,那这程度也相当于金库了吧。
撇下王雪一个人在原地感叹,她沉不住气,跑到忙着和工作人员做最后交涉的江择言身边,把他拉倒旁边。
秀眉蹙起,像是能夹死苍蝇,“江择言你是把江家的祖产都骗到手了?还是你本身就是个深藏不露的富二代啊?”
江择言抬手揉了揉她的眉心,失笑道,“江家的祖产是时时代代的警徽,虽然是无价的但是不会传到我的手里。”
“而且江家不富但也至于给不了你一场这样的婚礼,再说了除了一些人工费,我也没花什么钱啊,你怎么把我说得跟个败家子儿似的?”
孟轻依看着他嬉皮笑脸的模样,不悦难以舒缓,拍打掉他的手臂,继续保持怀疑,“你少骗我,你不是败家子儿那这些奢靡之物都是大风刮来的啊?”
“那倒不是。”他笑了一笑继续打趣道,“是浪送来的。”
江择言的话音刚落,孟轻依软绵绵的拳头就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虽然像小猫挠痒痒似的并没有多大吃痛的力度,但见她皱巴巴的小脸,江择言问不打算再和她逗嘴了。
“好了,别气了,你口中奢靡之物花得真的不是咱家花的钱,这都是某人送的贺礼。”
孟轻依没等问他口中的某人是谁,海岸边的平地上,跑车引擎的轰鸣声吸引了不少人的视线。
被称为“海王”的冰川蓝色玛莎拉蒂上走下来一个男人,身穿比车体颜色略显沉稳的雾蓝色的绸缎衬衫。
长腿黑裤,迈着悠哉的步子,车钥匙在指间转圈。
一张如同从港风画报里走出来的脸清秀又不失痞气,还略带欧洲的血统的矜贵。
孟轻依在心里默默低语,原来如此烧包的人是许峙,江择言的发小之一。
原本忙碌纷扰的婚礼会场因为许峙的带来更是掀起了不小的波澜,江择言倒是见怪不怪。
他和许峙算是穿着一条裤子长大的好朋友,初中以前是形影不离,高中后各凭本事升学。
大学时两个人总是对不上见面的时间,只是偶尔用微信联系,但也是感情不减。
以前是许峙见江择言难,现在风水轮流转,江择言想见许峙也变得没有那么容易,所以对于许峙的到来江择言多少还是有些欣喜。
“你怎么过来了?”
许峙的目光在周围扫视一圈后才不紧不慢地回答道,“正日子来不了,但怎么说我也花了大价钱送二位一份新婚之礼,我总要来看看这钱花的值不值吧。”
江择言笑而不语,这点钱对于许峙来说真的是大海里的一朵浪花那么不足称道。
他身旁的孟轻依听言倒是连忙客套道,“你能来我们就很开心了,还让你这么破费,真是不好意思。”
“不用不好意思。”许峙说着抬手搭着江择言的肩膀,“毕竟阿择以后还要为我的聘礼出份力呢,就当我是有求于人,礼下于人吧。”
两个男人的眼眸中带着各有千秋的深邃。
婚礼当日,西港风和日丽,秋季总是天高气爽,万里间只有几朵白云轻飘在孟轻依和江择言的头顶之上,像是从某处而来,如约出席这场盛宴的宾朋。
台下何莉和江家二老在一起,尽管只有他们最亲近的长辈,一对新人也倍感满足。
孟轻依穿着白色的婚纱,手里拿着手捧花,一个人,一步又一步地向江择言走来,坚定又带满怀的柔情。
直到手指相碰前不经意间对视的那一秒,两个人都是湿红了眼眶。
何婷靠在郎昆的怀里也在默默擦眼泪,她的好朋友终究还是等到为她心爱的男孩穿上了婚纱的这一天。
孟未扬小朋友作为花童,在孟轻依身后登场,他胸前挂着当初孟轻依送给过他的那枚钢印全家福,小西服上还别着梭哈头像的胸牌,一路小跑的把婚戒送到他姐姐和姐夫的手里。
在亲朋好友的热烈掌声中,他们说了两句极简的婚礼发言。
“江择言,你要记得,我孟轻依会永远爱你。”
“孟轻依,你要记得,我江择言会永远比你爱我更爱你。”
喧嚣的世间,公主和王子的故事变得老套不尽煽情,可是从此过了幸福生活的人不尽其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