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冷正因为自己没机会掏出武器而一筹莫展,没想到下一秒陈建光就命令她把衣服脱掉。
如有神助。
虞冷看?着他们?,脊背挺得很直,手?中紧攥的钢尺末端啪嗒啪嗒地往下滴着血。
她看?着刘志捂着肩膀在?地上?拼命打滚的场景,咧嘴笑了,露出的小白牙整齐好看?。
“怎么叫得声音那么小啊?”
虞冷煞有介事地掏了掏耳朵,一抬头,和满脸阴沉的陈建光对上?眼,幽幽问?道:“刚才不?是狗叫得挺、大、声的么?”
陈建光脸色黑得要滴水,声音怒不?可遏:“你有武器?你从一开始就在?演戏?!”
虞冷眨眨眼,没有否认。
原本只想安安静静本本分分地跟着队伍做任务,然后从推演线里离开,虞冷很怕主动招惹是非,被人记恨。
却?不?曾想,遇到的这帮人全是废物。
虞冷是一个?把命看?得比一切都重要的人。
她从小在?苦楚里长?大,如同无所依靠的浮萍,在?烂掉的土壤里挣扎着生根发芽,好不?容易才让自己活到现在?。
在?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她的人是她自己,最能依赖的人是她自己,最关?心她的人是她自己,她只有她自己。
所以敢对她下手?无所谓,记恨她也没关?系。
但只要虞冷还有一口气在?,没死成,那她就会不?顾一切地咬牙反击,让那个?试图中伤她的人千疮百孔,体?无完肤。
永远忌惮,永远后悔莫及,永远杯弓蛇影。
虞冷没什么情绪地盯着陈建光,之前那抹慌张无措的神色已经全然不?在?。
她垂下眼,目光扫过因为疼痛而满头大汗的刘志,轻轻挤出一声嘲弄的嗤笑。
色字当头一把刀,这句话果然不?错。
现在?,这把刀已经化成一把锋利的剑,狠狠刺入了他的皮肤血肉,转化为痛不?欲生的嘶吼哀嚎,一定令他永世?难忘。
“好好享受吧。”
虞冷平静地说:“被当成猎物是什么滋味。”
说完,她转过身,不?假思索地踏进?那扇透明门,整个?人消失在?原地。
陈建光错愕地收回目光,地上?的刘志仍在?痛苦万分地打着滚,血流如注,顺着他捂住伤口的指缝流出来,淌了一地。
“陈哥我好疼啊!你救救我!你想办法救救我啊啊啊!”
陈建光还没来得及说话。
下一秒,他又听见了熟悉的羊蹄声,不?远处的绵羊已经黑压压地朝他们?逼近!
生门距离他们?不?过五米远,走几步路就到了。
可刘志在?地上?翻来覆去,似乎连正常站立都困难。
他哀嚎着,朝陈建光爬过去:“陈哥!陈哥你救救我!你救救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