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晚捋起裤脚,脱下鞋袜跳入水中,水不深,才没过膝盖。她一路淌水走到壁画前,看着满墙的红色死字。
苏晚晚:“隧道前后都是黑的,只有这块儿部分是亮着的,说明鬼怪想让我们看到这一幕,它是为了什么,发泄怨恨还是只想吓唬吓唬我们。这才第一天,难度不会太高,刚刚跟着我们进来的游客不可能平白无故消失了,还是说,我们现在是在幻境里。”
阮熙淌水走到苏晚晚身边,伸手触摸着冷硬的墙壁,冰冷的触感让她冷静些许:“我之前在游戏里遇到过这种幻境,找到那只鬼,我们便可以出去。”
她从水里捞出来一块儿巴掌大小的石头,愤怒地朝岩壁上砸去。咣当一声,整个隧道都在震颤。
“四处都没有路,只有这面墙,墙后面肯定有什么东西,我们在各个地方敲一敲,看看有没有什么机关。”阮熙看了苏晚晚一眼,快速说道。
苏晚晚点头,也从水里捞上来一块儿石头,朝墙壁上砸去,在一声声咣当声中,隧道除了震颤外再没有其他的反应。
正在两人咣当咣当砸墙的时候,天鹅的眼睛转了个圈,偷偷移动脖颈瞄着两人,下一秒,两块儿石头飞来,一块儿命中它的脑袋,一块儿正中天鹅脖颈。
“啊啊啊……”凄厉的尖叫声响过,再睁眼时两人已经安全抵达到了终点。
看着眼前熙熙攘攘的人群,她们才感觉到了真实感。
“那只鬼,胆子好小。”阮熙本以为找到鬼后会有一番激烈的斗争,结果那只鬼就这么轻易把她们两人放出来了。她默默松了口气,一开始她还有些犹豫,直到苏晚晚暗示她说第一天鬼怪不会轻易杀人,她才敢直接拿石头砸向鬼。
“灯下黑,没想到它就藏在我们眼前。不过我发现我们越来越有默契了。”苏晚晚冲阮熙笑了笑。
阮熙说找到那只鬼的时候,是在暗示她注意周围的情况,鬼怪就藏在她们身边。她们假意砸墙迷惑鬼怪,那只鬼居然只敢偷偷地扭头看着她们,正好被她们两个人抓个正着,一击即中。
被这只鬼一闹,阮熙的胜负欲被彻底激发,她就不信自己会栽在这些鬼怪手里。
“走,我们去玩其他的游戏试试,我看哪个水上漂流就挺不错的。”不等苏晚晚开口,阮熙拉着她朝一旁的换衣间走去。
水花猛烈地拍打在两人身上,她们最后从滑道上落下时,浑身都是湿漉漉的。接着她们又体验了别的水上项目,直到黄昏降临,都没再遇上一只鬼。两人换好衣服,开着跑跑卡丁车回去时,阮熙满脸遗憾。
阮熙开到还车处,解下安全带,略显遗憾道:“我们是不是把其他鬼吓到了?”
“可能是他们有别的目标了。”苏晚晚摊手。
两人下车后,一辆绿色的跑跑卡丁车飞速驶来,一个急刹车停在她们左侧,车上的两个人脸色铁青,谁也不理谁。
苏晚晚记得他们,其中带鸭舌帽的那位便是在大门口嘲讽严刚的帽子男。
“就算你是我的雇主,这样耍小性子可不行,我有权拒绝你的委托。”帽子男的男性同伴脾气似乎不太好。
“哼,怎么,收了钱就想翻脸。什么叫我耍小性子,明明是你不对,你要跟我道歉。”听到同伴要拒绝他的委托,帽子男心虚,语气毫无底气,却依然强撑着为自己辩解。
帽子男的同伴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嘲讽道:“你以为你是谁,有点破钱就自以为是了?别忘了,你在游戏里是怎么走到现在的,真以为自己有点臭钱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识相点我们都好过,不然,我想玩家在游戏里死亡是一件很稀松平常的事情吧!”
“你,你敢威胁我?”帽子男气的双唇哆嗦,他的同伴却看都不看他一眼,跳出卡丁车朝酒店走去,只留他一人在车上崩溃。
“你以为你是谁啊,毁约就毁约,老子不需要你的帮助。老子没说谎,刚才摩天轮上就是有鬼,爱信不信。”帽子男指着同伴离开的方向破口大骂,一脚踹在卡丁车上,把车子踹出老远。
“看什么看,你们不信自己去试试啊!”这时,帽子男才注意到一旁的苏晚晚两人,语气十分不友好。
“我们信你,刚才我们在水上乐园也看到了鬼。”苏晚晚语气很轻,却给予了帽子男莫大的安慰和肯定,帽子男的眼眶瞬间红了。
“我就说真的有鬼。”帽子男看向苏晚晚的目光都亲切了许多。
苏晚晚趁热打铁:“你想跟我们说说吗?作为回报,我们也告诉你我们遇到的情况。”
帽子男点头正要讲他遇到的事情,被阮熙打断了:“别在这里说,跟我来。”
酒店后面不远处有一个凉亭,这个时间段玩家陆陆续续都回酒店吃晚饭了,阮熙四处看了看,确定周围没有人在,坐下来示意帽子男讲述他见鬼的事情。
阳光明媚,乐园里人们来来往往,欢声笑语,程闵和王志也不免被这欢乐的气氛感染,两人开着跑跑卡丁车一路来到春日剧场。
王志人高胆子大,一开始便选择了过山车游玩,程闵没有王志胆大,他只敢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观望,临时看到一个装扮成小丑的工作人员推着冰淇淋车,他还跑过去买了一个巧克力味的冰淇淋,边吃边张望。
“喂,胆小鬼,你没听到售票工作人员说什么吗?每名玩家都要体验一次游乐项目,你现在怂成这样,又不肯游玩项目,误触死亡条件我可不会救你。”王志从大摆锤上下来,他游玩了好几项游乐设备都没有发现什么,心里正闷着一股气,看到程闵在这里惬意地吃着冰淇淋,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就让他讨厌,他收了程闵的钱,一路上程闵就真的像个小少爷一样什么脑子都不动,废人一个,越看越感觉讨厌,要不是他缺钱,才不会接这种麻烦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