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他明白自己哪里有能活过来的想法,他就是被明码标价的商品,价格早就被父亲炒高,不是他能左右的。
他觉得自己毁了郑庭阳,他们第一次的谈话声嘶力竭,他撕碎那张情书,还是没有出息的掉眼泪,因为他看到自己的未来,是被父亲卖给不喜欢的人,被人标记,被人占有,只是这个人永远不可能是郑庭阳。
郑庭阳,郁言喜欢你。
可情书他不能收,因为那是郑庭阳的命。
父亲满意他的做法,在他大学时已经和京城的老板达成合作,等他五年后就会被送去京城。
郁言又变得行尸走肉,他活的痛苦又难熬,直到一年初雪,除夕夜里他接到一个来自国外的电话。
对方没有讲话,或许只是打错了,可郁言对着电话哭了好久。
他说:“救救我我不想嫁人我不想当oga”庭阳,救救我。
对方从未出声,在凌晨过后的新年里挂断了电话。
后来,父亲变得更忙,更烦躁,不出两个月,郁家破产了。
京城的人来接他,但父亲把他藏起来,企图用他再换取一些钱,只是海城的许多老板发现父亲准备逃跑,父亲留下他独自上了船,他以为自己要死了。
他已经想好,无论是谁要标记自己,他都会割了腺体就这样体面的离开。
偏偏这个人是庭阳。
当年,他欠了庭阳养父一条命,如今用自己父亲来还,也是应当的。
哪怕郑庭阳睚眦必报,也是应当的
-
会议室中刚刚散会,郑庭阳听着二秘在身后汇报明日行程。
几个股东跟出来小心翼翼的擦着额角汗,一场会议堪比上战场杀敌还令人胆颤。
“郑庭阳这样,将来不会弄到我们头上吧”
“咱们老了,听年轻人的就行,可不敢乱搞啊,裴长忌看人阳光怎么这么毒?当初郑庭阳就是在他身边打杂,现在啧啧。”
“小心点吧,小心驶得万年船。”
林秘书站在办公室的门口,刚从秘书办起身:“郑总。”
郑庭阳从兜里掏出手机,边朝办公室走:“怎么,谁来了。”
最近找他办事的人多,求他的人更多,长行楼下都快成了求爷爷告奶奶的伸冤处,一群人苍蝇似的围上来,他懒得处理,都会交给林秘书去办。
他皱眉看着手机里的红点,位置不在花店,正准备点开电话拨通就听见林秘书说:“应该是郁先生来了,我下去接他上来?”
郑庭阳皱眉:“热点东西,找人去买饭,清淡的送去办公室,他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没叫人通知我。”
林秘书:“楼下前台不清楚,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