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斯劳斯就停在门口,宁远道了谢上车,潜意识却觉得这辆车似乎在哪里见过,一时半会想不起来。
郑庭阳站在车边宛若风雪中凛然蛰伏的狮子,从花店出来目光便一直盯在他身上。
车里有淡淡的皮革香混着木质香水的气息,还有一股难以捕捉的甜味。
宁远打破车中尴尬道谢:“这雪说下就下,要不是您送我,今天我肯定要走回学校了,太感谢了。”
郑庭阳单手开车转弯,过了红绿灯:“客气。”
他从兜里掏出烟,顺带着抓了几块糖:“尝尝,我从国外买的。刚到。”
宁远的家庭条件不差,看了一眼牌子:“这个牌子已经停产很久了啊,怎么买到的?小时候最喜欢吃这个牌子的巧克力,夹果仁馅,特好吃,没想到还有硬糖?”
郑庭阳嗯了一声:“我很喜欢这个味道的糖,所以把工厂买了,重新开工做的,这是重开工的新样品。”
宁远的学校不远,车子在等红灯的间隙,郑庭阳指缝中夹着烟,打火机‘咔咔’响声后,烟雾在他俊容周围缭绕,烟草气息强横。
同时,宁远剥开一块糖尝,唾液含化糖果的瞬间,栗子奶油的香甜冲破味蕾直逼颅内深处。
甜味,香味,咬碎硬糖里面是糖栗子的栗子泥,绵软回甘。
郑庭阳将车窗开了小缝隙,掸掉烟灰,口中的烟圈懒懒吐出,脚下踩重油门。
嗡的一声在街道上飞驰起来。
“味道怎么样?”
宁远抿了抿干涩的唇,猛地似乎发觉出那种不舒服的压迫感究竟从何而来。
郑庭阳淡淡的问:“我妻子的味道。怎么样?”
所以你带了枕头?
男人的语调就那么轻轻的,淡淡的,指缝中夹的着的香烟灰烬随着车窗一点缝隙朝外飘散,如同他的话一般散在空中。
车子划破天际的轰鸣声刺破耳膜,骤然失重让副驾的人血液凝固掉。
车内寂静,等宁远口中的那块栗子糖彻底化后,车停稳。
郑庭阳偏过头看着他,眼中是一潭死水:“宁远,到了。”
“甜吗?”他问。
属于上位者的施压无声无息的在狭小的车内蔓延,宁远确定对方并没有信息素,而这样的压迫感仍旧久弥不散,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他指缝间夹着的香烟宛若无声的硝烟,静静的钻入鼻腔。
宁远深呼一口气,不知应该怎样作答。
郑庭阳轻笑:“看来是甜的。”
宁远道:“刚才在花店我只是”
只是想要帮小言哥闻闻他的信息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