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吵得不可开交,家里的贵重物品像是不要钱一样随手乱砸。
奚宁背倚着房门,漫不经心盯着手指甲盖上的小月牙看,“真可惜。”
吵就吵,扔东西干嘛呀。
“到时候破产还得拿这些东西去清算呢。”
真可惜啊。
她听见奚梦雨似乎从房间走出来对着门外吵闹的两人怒吼,“小点声啊拜托,我睡觉呢。”
“你爸出轨了梦雨!你说他是不是得给我们娘俩一个交代!”杨佩君感觉自已苦心劳力为家操心几十年,一朝发现丈夫出轨无法接受。
指着奚昌安的鼻子就跟自已女儿诉苦。
但奚梦雨嘲弄地打了个哈欠,“我管你们怎么了,我要睡觉,要吵出去吵。”
杨佩君愣了,奚昌安松了口气,伸手小心地将鸡毛掸子夺过,“佩君,别打扰到女儿备考,你说呢?”
杨佩君不可思议地看过去,似乎没想到丈夫居然变成这副嘴脸。
“你……!”
奚梦雨不耐烦地嘁了一声,后来嫌趴在栏杆上无趣,果断转身回房,“反正你们都是貌合神离,把我那份继承产留好了就行。”
杨佩君万万没想到,她含辛茹苦养大的亲女儿会这么说。
“老娘真是真心喂狗了!”
连奚宁那个丫头都知道帮她说句话,奚梦雨在说什么?把财产护好?
好啊,真是好女儿。
她抄起桌上刚刚躲过灾难的水杯,直直朝着二楼的方向扔。
水杯啪嗒砸了个稀碎,奚梦雨关门声也砰地响起。
奚昌安拿着鸡毛掸子靠近她,“佩君,你冷静一点。”
“做了这么多年生意,难道你看不出这是有人存心想挑拨我们吗?”
“离间我们夫妻,奚氏集团会怎么样?还不是任人宰割的咸鱼。”
奚昌安竭力说服她,一字一句情意绵绵,却被杨佩君一把甩开了手,“夫妻你妈!”
她走了。
奚宁在屋里笑得滑坐在地上,实在是忍不住释怀地大笑起来。
“真有意思,狗咬狗真有意思。”
“叮——”宋清越发来消息,她打开一看,最顶上的两排问候无比显眼。
〔明天联考,今天早点睡吧,养足精神。〕
她勾了勾唇,手滑了下来,望着天花板感觉灵魂从来没有如同现在这一刻安稳。
抓起了床边摆放的花瓶,她贴着那朵鲜艳的玫瑰亲了一口,灯光照的她面色朦胧迷离,颊侧透着薄粉道,“晚安啊,宋清越。”
她是黯淡的栀子,从来都不是高傲艳丽的玫瑰。
这件事过后,她一定要盛情拥抱大片鲜艳火红的玫瑰花,让它们往自已身边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