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对方是方山长爱孙方小娘子。”周媒婆耐心说。
雍鸣常年掩藏混迹丁班成绩,自是不可能得到苦读,科举进士出身的方伯辉青睐。肯定是目前方时祺体内魔魂在背后推动此事。
寒离想明白,勾唇一笑,道:“我答应。”
雍鸣寡淡嗓音在其下位置响起:“我不愿。”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意见相左。
周媒婆震惊看向反对郎君,问他:“为何不愿?”
寒离皱眉轻斥,半真半假开口,说:“得方娘子青睐是你……几生修来福气啊,真是不时好歹。”
是呢是呢,郎君您应该听令尊所言。周媒婆一边在心底认同一边觉察这父子,猜二人关系不睦。
“我无意娶妻。”事已至此,编一个早已定亲,或者未婚妻失踪,仍在找寻借口显然已晚,只能直接拒绝。
“是这样雍郎君。”周媒婆看他拒绝之态明确,以为是他端着读书人臭架子。
忙解释:“方山长意思是您若是想娶方娘子进门,他自会安排一应事宜……您若是想入赘,他也不反对。”
雍鸣未曾开口接话,寒离倒是气愤大手一拍,直把条桌震碎。
他怒道:“看不起谁呢!方家多大屋顶,能罩得住我寒离之子……”
“嫁娶亦可!”周媒婆被他怒气震撼急忙高声道。
她早听说寒老板脾气暴躁今日终是体会。又听他口气狂妄,暗道四邻相传他家资丰厚,果真如此!
“我婚事轮不到你做主。”雍鸣冷冷看他。
“正好,把你母亲请来。她来主持你无意见吧。”寒离一摊手,大方表示。
寒老板妻子竟然还在世么!周媒婆心道,看来传言不实呢!
“劳烦您替我回拒。”雍鸣并未因个人恩怨牵扯外人,温和有理拒绝。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一个少年郎君……”寒离恶劣冷笑:“反对无效。”
“别拿生父姿态压我,你根本不配。”雍鸣言辞冷冽,打破他幻想。
“您真是神威厚重,威严不可侵犯!”寒离摸着茶几边缘懒懒道。
周媒婆也算是阅历丰富之人,见过大家龌龊,见过小民龃龉,但从未见过哪家父子关系恶劣到如此地步。
甚至剑拔弩张,仿佛下一刻就会拔剑相向。
“您请。”雍鸣彬彬有礼送客。
周媒婆心底一凉,知道此事不成。在心底叹一口气,不欲纠缠,起身欲走。
“等等!”寒离气愤之下捏碎茶几一角,叫住周媒婆:“你出去把门关上,等我们父子俩商量一下。”
周媒婆战战兢兢关上大门,就听屋内响起霹雳吧啦物品碎裂损坏之声。静寂半晌后,粥铺牌匾毫无征兆砸落碎裂数片。吓得她惊叫跳起。
大门拉开,她见雍郎君朴素衣袍数处整齐破裂,似被利刃划破。从门缝瞧见寒老板直挺挺躺在地上。
夭寿啊,亲子弑父了!
正在周媒婆惊恐欲喊之际。寒老板一只手捡起一根木棍准确砸中雍郎君后脑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