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些喜欢,所以可以去做这些恶事,所以可以去污蔑别人,所以可以伤害自己的师兄,所以可以随随便便地用别人来要挟算计他。
都是因为自己才造成了现在的冤孽。
“是。”
“我只是喜欢你。”
楚琢玉盯着他,脚步一点点走近他,垂着的手抬起想摸摸那张近在咫尺,让他无数夜里着迷痴缠的脸。
他的手在癫狂,在颤抖,多般难以忍住地想将他刻在自己的身体里。
只要大师兄明白他的喜欢,接受他,有朝一日,他们之间的亲近将非比寻常。
徐帘雾只会是他一个人的徐帘雾。
可徐帘雾呢,他觉得天暗了、黑了,浑浑噩噩仿若被夺取了全部的心神。
他甚至没什么力气去打开他,只是想远离。
大道本该明朗,为何他所坚持的好,换来的是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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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琢玉亲眼看着徐帘雾自顾自地远离他,他们就像是隔着一条银河,无论他怎么样想去触摸,都会被反弹出很远很远。
这种无力感让他发疯发狂。
在这仅余他二人的空间里,空气仿佛都不在流动。
唯独,他变回那个原来与他隔着十万八千里的模样,才能换得一句搭。
那也可以,只要与他说说话。
只要徐帘雾还没喜欢别人,他总会耗尽心力去赢得他,结果也只会是那一种。
他看着徐帘雾为了宁焘,一点一点寻找出去的方法,连如此庞大的传承都可以不顾,胸腔里的那颗心嫉妒,却又不忍心。
“大师兄,昆仑镜或许能寻到他的踪迹。”
正在风沙里踽踽独行的徐帘雾步子还在往前,却已经慢下来了。
黄沙上的脚印,一步比一步近。
而楚琢玉也是趁此机会,追到了他身边,碧色的镜子不过巴掌大小,却能隔着千里寻找一个人的踪迹。
他把昆仑镜塞到徐帘雾的怀里,想要换得一点点的回心转意。
可当徐帘雾的眼望进明镜,浮现的却不是他的老仇人。
“为什么是她!”
离别(一)“到底是你对她用情至深,……
不是那个让他这些年切齿腐心、一心都想要除掉的宁焘。
只是一个素昧相识,不过短短数日的女人。
这算什么?
他这些年算计、攀比、私下所能做的一切,竟然都逼错了人。
楚琢玉咬紧牙关,内心无比后悔,没有在第一次暗觉不对时,用尽一切力气杀了她。
背后是茅山派、海棠门又如何。
一个胆小如鼠之辈,一个被人人厌恶的毒瘤,杀了也就杀了,埋好了又有谁会知道。
总好过,马失前蹄,狠狠叫他摔了一跤,成了小丑。
他看着满心满眼都在别人身上的那个身影,问地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