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师兄不会骂人,但还有他。
“你又是谁?”
“王根好歹还是个大师兄,能与我大师兄搭话,你这个籍籍无名之辈说这些话,又是什么意思??”
“那?些私下的陋行,也便只有你们这群人会做。”
“往往嘴上爱提之辈,才?是真的鬼鬼祟祟之人。”
沈端面上一僵,原本最是注重形态的龙须都被气歪了。
“无礼之人,无德之人!”
纪宿斓笑了,“是,你有,你有德,我看你还有点病。”
裴裹儿心中默默认同。
整日扒着人家的事说?不好听的话,不是有病是什么。
“裴裹儿,你点什么头?”
沈端看她那?么听那?男人的话,明明已经是在冰原上,明明已是三年未见,他还是像在茅山派那?时?一样?,随口便是训斥。
裴裹儿:这人果真有病吧……
“算了,猛犸兽只有一群,冰原上只有我们两队,平分已是无望,那?便胜者取之,败者让之。”
“沈端,你是不想跟我打,还是怕跟我打?”
往日的师兄妹一见,没有一点往日情义,只有你死我活,胜败一说?。
木翘眼眸垂下,想了想,嘴角扬了半点弧度。
“如此?也算公平,大师兄、二师兄,不如便听三师姐……不,裴道友的话,我们来了,本也是要见见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大师兄不是多次说?想与苍生道师兄比试,今日正是时?候。”
她也很想试试,三年未见,与这位师尊总说?天纵奇才?的师姐比,如今的她们到底如今谁比谁强。
裴裹儿冷冷得看着对面三人,与从前一样?,他们依旧亲密,依旧捧着木翘,而贬低她。
纪宿斓凑到她身边,鬼鬼祟祟得问,“你们之间到底结了什么仇,什么怨?”
否则,今日脾气怎么这么大。
什么仇?什么怨?
裴裹儿眼神飘远,寒风吹动她额间的发饰,红色飘带在雪花中扬起、鼓起又落下。
她的声音所当然,又很有说?服力。
“不喜欢。”
“不开心。”
“不愿意。”
被逐出茅山派让她丢了面子不愿意再见他们耀武扬威,被这些人一日三日数日的脏眼睛不开心,对这木翘几句轻飘飘的师姐以及沈端、王根的数落不喜欢。
连连三个“不”字,叫纪宿斓摸不到头脑,
徐帘雾眼神却深了些,少女?的心思?简单又诚实,既然说?了这么多的不,那?便是真的讨厌。
他又看向?对面三个跃跃欲试的人,嘴角都低了些。
王根入茅山派近三十年,修为最高,已有出窍后期,半步分神,沈端则是元婴后期,与徐帘雾一同半步出窍,至于木翘,也有元婴初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