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感情用事,应该一视同?仁,即便是有了过错又如何,他们也是一条命,死了就该有真相。
可,他竟有些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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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裴裹儿孤零零地站在海棠们队伍里,正被大师姐和长老连番问候。
几句话下来,头上就已经扣了十余多顶帽子。
不该自己一个人乱跑。
不该与魔道纠缠。
不该让师姐、长老们担心。
……
得知要启程离开,她想偷溜出去,却被大师姐从头到尾的看着,无论?去哪,身上都有一抹神?识追踪,只要她踏出海棠们界限半步,罪加一等。
“大师姐,我?只是想去道别。”
司寒眉扬眉冷笑?,擦了擦手里的长剑,威胁意味明明晃晃。
“你当?我?不知你是何混蛋模样,别说?是寻人道别,就是寻你的情夫,也!不!行!”
无论?哪种都行不通,裴裹儿拍了拍额头,懊恼不已,她又不能真掀了海棠门,丢了这个西瓜,之后芝麻也没了。
想来想去,只能叫尸鹫鸟带去报个信。
希望徐帘雾看了,能稍微有一丝丝慰藉。
她当?真不是转身就忘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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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宗路上
来时还满是欢声笑?语的飞船,如今寂寞冷清的很?。
徐帘雾站在甲板上,眼眸无神?地略过每一篇雾里的云彩,心却静不下来。
“咕咕咕咕……”
尸鹫鸟叫得口干舌燥,急得用鸟喙啄船上围栏的实木,撞得脑袋都要掉了。
好在出神?的人回神?也快,徐帘雾瞧着这只特?别的三色鸟,认了出来,他好似在古籍上见过。
尸鹫鸟,非灵兽,非灵宠,若要算,顶多也只说?归属于兽类。
大概,只活在尸体旺盛的乱葬岗、埋骨地。
不过这种鸟,大多颇有灵性?。
倒是这只,看起来颇有些傻。
尸鹫鸟不肯再与这不爱说?话的人待在一块,它?把脚上抓着的字条扔下,扑棱扑棱地飞开了。
肥大的翅膀飞着时,太重?,比一般都鸟,都要慢,还有些滑稽。
徐帘雾手指慢慢撑开皱皱巴巴的纸条,信上的字歪歪扭扭,写的太乱。
第一眼注意到的就是字条最后的落款,颇有些大的“小裴”二字。
【师兄,宗门监视,不见,哭】
【宁焘事,麻烦,送信海棠门】
明明没写几句,想起那张无忧无虑,又懒散淘气的少女,郁气慢慢散了些。
他垂头想再细细分辨几次,看一眼到底何处不对,才能写出如此特?别的字。
明明字形是对的,可几乎是每一道笔画都是错的,实在值得探究。
“大师兄。”
只余一人的甲板上,又多了一个人。
徐帘雾怔住,将手里的纸收了起来,回头对视上那双眸子,让他不禁想起黄沙境内的那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