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大长老秉公?处,老夫还请治徐帘雾一个失责之罪。”
“阿莺身死,他却活着回来,怎堪为苍生?道大师兄。”
大长老那张苍老的脸上,也有了一丝别的情绪,这个孩子往日行止有度的,今日竟敢说?出这番话。
“帘雾,逝者已死,慎言。”
失魂的宁焘还在跪着,整个堂上,徐帘雾挨个看去,所?有长老都避开了他,是不想插手,也是认可宁焘就是那个凶手。
他不知坚持的代价是什么,只知道若今日宁焘真作了凶手,那便会死。
“吴醇只说?了他见到的,可弟子还未说?弟子见到的。”
“胡闹!”
“难不成你要替他做伪证,徐帘雾,你若继续维护他,老夫必要拼着名?声,也要将你逐出宗门。”
鹤山长老发了狠,眼神?几乎都要杀了他。
徐帘雾直直跪在了大长老面前,声响让整个殿都默了。
“弟子一路行来,带着他们险境迭宕,闯出一条路,鹤山长老说?我?不救她们,是因无知。”
“您不知道,她们做了什么,说?了什么,只看到了眼前,品行不端、逼死师兄,她们犯的罪,又何曾小。”
“当?时,定不是宁焘杀了他们,他若真不喜,只会不救,可那也是所?应当?,没有人会愿意救想杀了他们的人。”
他抬起手,露出掌心的魂石。
“长老们可以再看一遍,在他的记忆力,可还有别的什么?”
三长老木槐深深看了他一眼,将魂石取走,以放映术之法重?现于堂前。
那些凌乱弑杀的记忆外,还有寥寥几个场面。
是还活着的楼莺和应袂,他们正站在队伍最前,肆意打量一个人,间或嘲笑?。
【宁焘,我?没想到你能活着回来。】
【你不是总说?自己是苍生?道的二师兄,那就替我?们挡一会儿,这剑阵这么大,你那么厉害,定能活下来。】
【所?有人都不准去帮!】
那么多人,那么繁杂的剑阵,所?有人都在袖手旁观。
“鹤山长老知道吗?”
“也是楼莺主动答应,不需我?护着。当?时宁焘为救她入魔,她把宁焘赶了出去,明知重?伤之下,是逼死他。”
“她们让宁焘死,我?只能带他走。”
“没有灵力,又饱受生?骨丹药效折磨,她们看不上我?一个废人,所?以我?留下了楚琢玉,他与我?修为几乎相当?,我?自认无愧于心。”
鹤山长老怎么会认。
“阿莺她素来憧憬你这个师兄,不可能做这些!”
徐帘雾也不堪示弱,他向?二长老齐途,字字铿锵。
“弟子亦可搜魂,求二长老还一个公?道。”
事情闹到如此地步,是所?有人都未曾料到的。
徐帘雾身份不同?,他是宗主首徒,也是苍生?道的招牌,是整个山上山下弟子崇敬的人。
他说?的话,斩钉截铁,半点不退。
所?以,事情便不能这般处置。
“还请二长老搜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