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那个……杀意值?”仰千沉从脑海里挑出纪阮之前告诉过他的词语,问:“现在还在吗?”
纪阮盯着仰千沉手心里的小影子笑了笑,摇摇头,说:“没有了。”
“那就是说,现在只剩下严颂鸣了。”仰千沉合起手心。
纪阮沉默了,他点点头,半晌才从喉咙挤出一声嗯。
“你还记得自己当初是怎么穿进书里的吗?”仰千沉问。
纪阮眨眨眼,说:“我走在地铁口,耳边只听见了一声爆炸响,然后就来到这儿了。”
“如果我……”纪阮有些踌躇地问出那个两个人都要必须面临的问题,“如果严颂鸣的事情也解决了之后,我们……”
仰千沉抬手虚扶住纪阮的后颈,他们接了一个温柔绵长的吻。
“不管你在哪儿,我都能找到你。”仰千沉笃定地说。
男人的眼底是漆黑如浓墨的复杂情绪。
正当纪阮想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车子猛然踩下刹车停了下来。
快速旋转着的轮胎刹停在马路上响着尖锐的哨声划出深深的黑色痕迹。
纪阮被惯力往前一甩,被仰千沉稳稳扶住。
“怎么回事?”仰千沉皱眉询问。
司机指着前方同样停了下来的两辆车,还没来得及开口,纪阮和仰千沉就看见前面两辆车里的人都依次下了车。
纪家眼熟的佣人朝着纪阮坐着的尾车就冲了过来,她焦急地拍打着车身,在仰千沉打开车窗时,佣人带着哭腔的声音从车外传进来。
她哭着说:“少爷!少爷!”
“老爷好像不行了!”
纪华章不行了?!
纪阮跟仰千沉快速下车,跟着佣人走到头车窗户旁,经过第二辆车时严颂鸣正闭着眼睛坐在轮椅上,并没有动作,也没有下来。
纪阮只是扫了他一眼就快速经过。
来到纪华章所在的车子窗户旁,纪阮看见纪华章的脸色铁青,呼吸急促似乎有些憋闷到喘不过气似的。
女佣哭着说:“已经给老爷吃过药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老爷还是这样。”
纪阮皱眉问:“爷爷吃的是什么药?”
女佣匆忙地从自己身前的小包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青色的陶瓷瓶。
“这个。”
“是一直以来给老爷检查身体的私人医院开的药,这些年老爷一直在他们那儿做检查拿药,效果一直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