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银点头:“既然没有可疑之处,现在就安排吧。这件事来的巧,不知为何,我心里总不踏实。”
小厮恭维:“大人深谋远虑,处处做长远打算,我等都仰仗大人照拂。”
满银扯了扯唇角,见姐妹里的傻妹妹跑出来了。
“快去看看。”
小厮立马跑了过去:“小娘子,是有什么缺的?”
“我要茅房!如厕!抱歉!如厕!”
小厮见她着急,也跟着紧迫起来:“就在这边,娘子随我来!”
蒋芙进了金府茅房,四处看了看,没什么可疑的地方。
她松了口气,揉捏自己的脸。
方才强吃了不少东西,她快要支撑不住,这才借上厕所的名义出来缓缓,顺便勘探一下金府的布局环境。
方才出来的路上经过一个石头围的水池,后面成片的树,如果查东西被抓包,倒是可以临时跑进去藏起来。
那种地方,也很适合张闵藏,说不定他就在那片林子里守着她。
她把衣服的系带解开又系成一团,在腰间乱糟糟垂着,没有一丝稳固的作用,还好她穿的不是齐胸襦裙,不然容易走光丢脸。
蒋芙出了茅房,见小厮在几步远的地方守着,心里有些庆幸自己一声不符合人设的声音都没发出。
但她还是遗忘了一点。
小厮冷不丁道:“娘子没有如厕吗?”
他与茅房站得不远,理应能听到如厕的声音。寻常男子的分寸感不必给一个傻子,但这傻子若不是傻子……
蒋芙进入状态,演道:“没拉出来,很用力也拉不出来。”
她苦恼地偏了偏头,手揉着腰带垂松之后的腹部。
“我再吃些,能拉出来吗?”
“……”小厮嫌弃地往旁边挪了一步,“娘子试试。”
“好。吃好吃的吗?”
小厮没理她。
蒋芙被吓出一背冷汗。
金无尽的小厮都是什么人!洛县衙门里的捕头都没有他这么敏锐。
回了前厅,骆岢还在演戏状态,拿着茶盏悲春伤秋。
他做得很好,非常好,滴水不漏。这是只有平时习惯弄虚作假的人才有的业务能力,骆岢和沈听南这种人做细作,一定如鱼得水,创造一番伟业。
“姐姐!我没拉出来!”
蒋芙蹲到骆岢身前,握他的手。
“阿宁,不许说这种粗俗的话。”他借着训导,将手自然地抽出来,放到一旁的桌案上。
蒋芙去茅房没洗手碰他。
女孩子怎么能做成她这样。
“……”蒋芙被他教训,思考怎样更符合傻子身份。
“不是我说的,是那个哥哥教我说的,姐姐别骂我!”